脚,我姑婆临时还得替你小子缠足呢!”
如今已经打扮齐全了,江寒青躺在竹床上,当真像一个大姑娘!
蛇姑婆左看右看,觉得十分满意,她把余下的衣衫也来不及收起来,只是往木几上一堆。接着裂嘴笑道:“像你这样标致的姑娘,要不是身上有着宝血,要去送给太上,否则就是卖到群玉坊去,少说也值个三千两银子!”
拾头朝门外望望天色,又道:“好啦,时光不早了,我的乖女儿,咱们该动身啦,赶到严州,已到午牌时光,老婆子还得替你雇一辆马车呢!”
说着双手抱起江寒青,就往外走去。
午牌已过!
严州北城口,靠街一家人叫做青江居的酒馆,食客已是不多。
进门不远,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头挽道髻、黑髯飘胸的蓝袍老道人。
这时,店门外蓝影一晃,潇洒地走进了一个蓝衫公子!
这蓝衫公子有着一副修长的身材,看上去不过甘多岁,生得凤目星瞳,唇红齿白,身上穿一件蓝纱长衫,手摇折扇,丰神秀逸!
光瞧那份气度,一望而知是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大少爷!
二名店伙慌忙摇着屁股迎了上去,陪笑道:“公子爷请坐。”
蓝衫公子星目一转,举步朝蓝袍老道那张桌子走去,双手抱拳,恭敬的道:“道长已经来了一会了。”
原来他们是约好了的。
蓝袍老道呵呵一笑,放下酒杯,起身道:“李公子请坐,贫道也不过刚到了一会。”
蓝衫公子刚在老道人横头坐下。
但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及门而止,接着陆续走进六个人来。
前面两个,身穿青布长衫,一个身材高大、脸长如马,肩头背一柄阔剑。
另一个中等身材,脸色黄中透青,肩头也背着一个布囊,那是两截枪杆。
后面四个一式蓝布劲装,背上背的是双钩、双拐、双鞭、双戟。
这六个人,只要在江湖上跑的,一眼就可认出来,他们是燕山双杰和李家四虎将,河北千秋庄出来的。
燕山双杰老大康文辉一眼看到老道,抱抱拳道:“康文辉、杨士杰见过道长。”
蓝袍老道起身道:“康总管、杨副总管请坐。”
燕山双杰和李家四虎将,也不客气,大家在左首一张桌上落座。
两名伙计已知他们是蓝衫公子的随从,巴结着送上茶水。
蓝衫公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抬国道:“道长没遇到朱老前辈么?”
蓝袍老道摇头道:“这事真有些蹊跷,贫道和朱道兄闻讯赶来,就在严州分手的,朱道兄一走就没了消息,凭朱道兄的能耐,说什么也不会落到人家手里去。”
蓝衫公子点点头道:“晚辈也这么想,就以江兄来说,他一身所学,胜过晚辈十倍,但他也一样一去三天,如石沉大海,连一点影子也找不到。”
原来这蓝袍老道,就是天风道长,蓝衫公子是李维能。
从毒叟朱潜的女儿朱龙珠失踪之后,接着毒叟朱潜和江寒青也先后在严州附近,神秘失踪。
这一下使流香谷在杭州的行令堂主独目阎罗单晓天闹的手足无措。
他们虽以“调虎离山”之计,一举破去五凤门在杭州的贼窠——凤凰山圣果寺和排衙石室。
但毒叟朱潜父女和江寒青三人,如果已经落到了五凤门手里,这就得不偿失,流香谷算是栽了个大筋斗。
因此这三天之中,独目阎罗单晓天、天风道长、神扇子、李维能、管天发等人,都已赶到了严州,分头展开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