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官羽怎会不知道,此青衫书生正在自圆其说,对方既然敌友未分,自己也不该给人家难堪,忙朗朗地笑了几声,一派若无其事地道:“确实有点胭脂味,不过,人之名为父母生下时所号,而身为父母的,每每以其见解为儿女命名,名字,只是人的标记而已,管他女儿不女儿味。”
青衫书生铮铮笑道:“秦兄的见解甚是。”
秦官羽知道这时候如果不拉回正题,更待何时,立即朗声道:“仪兄,盼请赐告联盟之事。”
陈凤仪点头道:“当然。”
接着转过头,对着四十岁左右的书生道:“敏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园去。”
那被称敏儿的,惊惶地趋前跪在陈风仪之身前,颤声禀道:“这,这怎么可以呢?”
陈凤仪脸呈薄怒道:“我问你,为什么不可以呢,难道你也想反叛我,而不听我之命令了吗?”
敏儿颤声急道:“主人请赐罪,敏儿岂敢违抗主人之命,只是园主之命亦是难违,这叫敏儿怎么办呢?”
“你回去,说我想闯荡江湖…”
“主人,你怎么可以金玉之躯去履险呢?”
“废话,你滚不滚?”
“主人,我们这样吧!我在暗中侍候主人如何?这既不打扰主人的游兴,在下又尽到保护之责,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陈凤仪脸色陡沉喝道:“你滚不滚,回去告诉园主,说让我自由地飞翔一段时期,再回去做笼中鸟,接着…”
陈凤仪于说话中,由袖中拿出那面三角黄旗,扔给敏儿后,沉声道:“拿着命旗回去,说我以此旗命你回去,此旗又代表着园主的一切言行,你不得不听命,知道吗?”
敏儿接住旗道:“这,这…”陈风仪厉喝道:“不听命者,死。”
敏儿只得颤声道;“遵命…”
立即跃身而起,双跟满含仇恨、怨毒的冷茫,向秦官羽一扫,才拔身疾跃而起,只见她宛如冲霄之龙,一拔竟在十二丈高空,如飞鹏般,疾泻而去。
这等武功.太过骇人,看得秦官羽暗自咋舌。
试想,光是这陈风仪的一个奴仆,其武功之造诣,竟然高出自己一筹以上,那么这位陈风仪呢?
再想想,刚才陈凤仪的那段话,回去禀告园主,让我自由地飞翔一段时期,再回去做笼中鸟,光是这段话,不是表示许多事呢?
第一,他无视于园主。
第二,他是千真万确的女人,可能就是夏侯园主的爱妾,一直被园主金屋藏娇,过久了平淡生活,感到无味,想游历一下风尘。
第三…
青衫书生陈凤仪,对着秦官羽铮铮笑道:“在下有意与兄台详谈武林大局,及关于令双亲行踪和令思师之事,秦兄是否愿意?”
听得秦官羽大震道:“仪兄难道都知道。”
“一知半解,但多多少少可能对秦兄有所助益,有点蛛丝马迹,总比骑着驴乱闯好多了,是吗?”
秦官羽半信半疑道:“当真。”
陈凤仪脸色一整道:”难道在下想骗秦兄吗?”
那种凛然的神情,实令秦官羽不得不信,这个人当真令人难以琢磨,忙道:“那么敬请赐告。”
陈凤仪铮铮一笑道:“这些话,非一言半语可了,是故在下须要与秦兄单独谈谈。又何况此地密林,这种天大之事,若容外人知道,后果堪忧呢。”
秦官羽莫明其妙道:“单独谈谈吗?”
“正是,难道秦兄对在下尚存疑心吗?或是不敢与在下单独在一起?”
这句不敢,正好搔到秦官羽的痒处。
他是铁性的汉子,宁折而不曲,宁可玉碎而不为瓦全之辈,生平岂有怕之一字,士可杀不可辱的感觉涌进他的脑海里,于是朗声道:“那么请吧!在下跟仪兄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