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子棋下得那么高明——好了,现在来试试吧!”
他站起身来,便向那巨石走去,举掌便待发劲,钱冰忍不住道:“你与我下一盘棋是什么意思?”
白铁军笑道:“耽误一点时间呀——一试想万一震开这巨石,必然发出极大的响声,那白衣人若是还没有走远岂不是听见了?”
钱冰听了不觉好笑,却只见白铁军一扬掌,忽然猛可吸了一口气,整整一张脸孔变成异样的红色,然后他对着那巨石呼地一发掌,未及巨石已先收掌,然而一声霹雳般的巨响直冲云霄,钱冰惊骇得掩面倒退,不可思异地——那一块历经少林高僧与点苍门内力震不碎的巨石竟被白铁军起手一掌震成粉碎——
漫天石屑飞舞着,钱冰缓缓睁开双目来,只见白铁军站在那被生生击开的碎石堆中露出半方大石,原来是石中埋有中另一块方石,钱冰只觉一阵眼熟,定目望去,那方石前,宽阔的背影流露出威风凛凛的气概。
钱冰惊骇地跨前三步,忽然一瞥,只见那碎石光光滑滑,质地纹路竟与上次在武当山旁所见的罗汉石一般无二。
钱冰只觉心中一阵剧跳,只见那方石光光滑滑,上面没有和那罗汉石一般刻划,却只是在左下方刻了三个不太大的字:“周公明”
钱冰呆了一呆,不禁惊呼了一声,白铁军正呆呆地望着,听了钱冰一声惊呼,不由心中一动,想起在武当山上钱冰种种异状,忍不住奇道:“钱兄弟,你发现了什么吗?”
钱冰心中一动却似在迷惘之中好不容易才找着头绪,却又茫茫无着,听他如此问,不由呐呐道:“没——没有什么!”
白铁军心中疑念加重,沉吟了半晌,却不再开口,钱冰呐呐道:“这周公明好象是本朝前代一位名相——”
白铁军皱了皱眉头道:“这一块石头,引起点苍掌门及那和尚数年的关系,我到瞧不出有什么特别。”
钱冰虽已有所发现,但却连贯不上,怔怔地在沉思着,白铁军忽然说道:“钱兄弟,恕我问你一句不得当的话!”
钱冰心中一紧,答道:“白大哥,请说吧。”
白铁军点点头,严肃地道:“咱们相交前后不到两个月,但可是交浅言深,我问你,瞧你的神色,以及那次在武当山上的表现,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钱冰面色诚恳,插口说道:“白大哥,你说的不错,但小弟可实言一句,小弟对白大哥是决没有一丝相害之心——”
白铁军连连挥手道:“这是什么话。”
钱冰却接着说道:“小弟这几日忽然发觉,也许白大哥和小弟心中所想的一件事有些牵连——”
白铁军心中一震,他不明白那日在纯阳观中,自己向天玄道长问起罗汉石因而钱冰便知自己和此事有关系的道理,是以怔了一怔,琢磨不出钱冰此语之意。
正沉吟间,蓦然背后一声沉沉的声音响起,白铁军反过身来,只见四个人端端站在三丈之外。
只见那当头一人面色古朴,气度超人,竟是那武当掌教天玄道长。
白铁军心中暗暗吃惊,再看过去,只见天玄道人身后站了三个年纪较轻的道士,白铁军识得其中二个,竟是武当七子中的马九渊、华道人,另外一个没有见过,想来多半也是七子之中的人物了。
武当掌教亲率名满天下七子之中的三位下山亲临,这种情形委实难以发生,看来必然有十分重大的变故了。
钱冰见了天玄,心中暗暗吃惊忖道:“糟了糟了,上次抛下那事物一走了之,武当掌教竟然追寻到此…”
他正思索间,天玄道人稽首道:“白施主、钱施主请了!”
白铁军还了一礼,天玄道人忽然上前一步,看了看那在地上的方石,面色大大变了一下,面上立刻露出沉思之色。
钱冰心中暗暗道:“看来天玄道人也瞧不出其中奥秘了——”
天玄想了好一会,白铁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微微咳了一声。
天玄道人啊了一下道:“这块石头是白施主或是钱施主震开的?”
白铁军却反问道:“道长,在下上次在纯阳观中请教罗汉石之事,道长尚未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