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闪到右边,白铁军惊天动地的内力已废。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涌而前,轰隆一声正正打在前面一口青色巨钟之上。
只听得哗啦一响,那口巨钟被白铁军一掌打成粉碎,白铁军暗道:“这下坏了,又毁少林的宝物…”
他人在极度紧张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少林增人全都面露狂喜之色,只差没有齐声欢呼出来。
那银岭神仙望着白铁军这惊天动地的一击,面上露出沉思之色,过了一会,忽然问道:“姓白的,你可是来自大漠落英塔?”
白铁军哈哈笑道:
“薛老爷子,你猜错了。”
银岭神仙面上神色古怪之极,紧接问道:“钱百锋是你什么人?”
白铁军一怔,数十少林憎人也是大震“钱百锋”这三个字重重地震骇了每个人的心——
白铁军在这个当儿,心中忽然如同灵光闪过,他蓦然想起一个人来:“漠北…钱百锋…?对了那钱冰不是从漠北来的么?”
正是,钱冰正是来自漠北,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系么?
风吹刮着,灰沙在天空中飞扬,钱冰缓缓地走着,他的脸上现出一种洒脱的神采,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潇洒的自若的神色下,究竟还藏着什么。
他信步向前走着,心中暗暗想:“前面不远处,该有一个村镇了。”
他伸手摸了摸衣袋,袋中除了那巧妹给他的一对金钗还有足够的银钱,心想那巨本山庄的伐木工资可真不算低,自己不过随便做了一些工,却也赚了不少!
前面是一片茫茫的远景,谁也不知道那前面的路途上会遇见一些什么事。人生在世,总是在茫茫中摸索着前进呵。他默默地道:“若是人能知道未来…”
他抬起眼来向前望,风在响,尘沙在飞舞.
“前途总是茫茫的,未来总是一个谜,我走在这里,又怎知下个时辰会怎么样?也许世上的事全是一个偶然,但是也许在这个世上的每一件事冥冥之中早已有人定好了——”
他想到这里,脚步加快了一些,摇头叹道:“如果世事全是偶然,那么人生在世行事便毫无须顾忌什么,走到那里算那里了,如果世事冥冥早有天定,人谋岂能胜过天算,那更不须多忧多虑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潇洒的微笑,继续向前走。
走过了前面的大山坡,他忽然看见了两个熟人——
只见前面十丈之处,立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两个人他是认得的,一个是悦来客栈的老板叶老头,另一个却是卖了那匹瘦马给他的马贩。
钱冰十分意外地叫了一声,那边的人全回过头来,叶老头也惊呵了一声,那“马贩”却指着钱冰惊道:“你…你…”钱冰走上前去,但是他只走了几步就停止了,因为他发觉场中的气氛大大不对,那“马贩”的身后站着三个大汉,手中竟全持着雪亮的钢刀,那叶老头的身边还跪着一个蓬头散发的青年妇人。
叶老头过了一会儿指着那“马贩”喝道:“邓森,你也是成名武林的高手了,怎会连这等丑事也作得出手?”
那“马贩”冷笑道:“叶老头,我问你今日架我邓森这根独苗子是存公还是为私?”
叶老头道:“为公。我要向你讨回那支银剑,为私,我要你放回这无辜的孩子。”
那邓森捧腹狂笑起来,他咄咄逼人地道:“为公么?叶老头,你已不是华山门人了,哈哈,为私么?这孩子既非你叶某的儿子,这妇人也不是你老儿的媳妇,你嚷些什么?”
叶老头勃然大怒,全身气得发抖,他指着邓森大喝道:“邓森,我叶飞雨封剑以后发誓除了碰上夏作康绝不动剑,你不要逼我再开杀戒!”
那邓森的脸上忽然露出无比阴森之色,他冷笑道:“叶飞雨,我瞧这孩子骨格生得不错,收了他做徒儿这是他的造化,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