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心虚了,原来最大的关系人是他!”
那方丈默默不语,忽然开口喃喃道:“罗汉石——罗汉石!”
左冰豁然而惊,忍不住呼道:“罗汉石?那上面有秘密么?”
方丈双目低垂,却是不语,左冰喃喃道:“杨陆——杨老帮主——不知他究竟是生是死?”
那方丈双目半睁,低喝道:“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突然,他语声一停,左冰呆了一呆,左白秋仰天长叹道:“大师圆寂去了!”
无尘弱点子一声哭喊,左白秋喃喃道:“道长魔消,道长魔消,少林百年大劫,大师一人身受…唉…”
左白秋突然惊问道:“冰儿,你知那罗汉石么?”
左冰满面惊疑不解之色,急急答道:“我与白大哥…不,白帮主曾亲眼目睹,那武当山中也有一块。”
他急切间那里说得清楚,左白秋听得呆了一呆,那无尘一僧人这时却呆呆地注视着面相端庄的少林方丈,似乎外在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左白秋沉思了一会,低声道:“无尘僧人,令师已仙去了,不知这少林一寺之中主持着为谁?”
无尘僧人呆呆地答道:“两位师叔闭关未出,师兄身受重伤——”
左白秋想了想道:“冰儿,咱们在这儿盘桓两日,待两位大师出关再去吧!”
无尘僧人双手合十深深一礼,他这时心中方寸已乱、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左白秋又道:“大师仙去的消息,要不要公开让寺中僧人知道?”
无尘僧人默然无语,须知此刻少林寺中群僧无首,二代弟子在武林之中虽都算得上一等高手,但若是真遇上北魏之流强敌,的确是以卵击石。
左白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老朽之见还是暂时保留为好!”无尘僧人也缓缓颔首,这时刻正是少林僧人作业时分,藏经阁的主持僧人正是两个闭关的高僧之一,是以藏经阁中轻易倒不会有人来往,若是不说方丈的讯息,的确不易为人所知。
左白秋对无尘僧人道:“那么,你也留在此关之中,以免出阁之后,有什么地方难免露出破定。”
这时他想起方才所提及罗汉石,忍不住又向左冰问道:“冰儿,那罗汉石之事,究竟如何?”
左冰便将即日与左白秋在武当上边的事都说了,左白秋听完之后,潜心思索不已。
那无尘僧人似乎哀伤过巨,对左冰所言并不曾十分注意,沉默了一阵,左白秋喃喃道:“大师临终示意,说明他与那北魏有诺在先,是以不能出口,但已暗示此事有秘密在,奇怪的是他如此会与魏定国打上交道?”
他想了想,问那无尘僧人道:“大师寻常足迹有遍天下么?”
无尘憎人摇了摇头道:“方丈自十五年前主持敝寺以来,绝少行动江湖,贫僧记忆所知,那土木之变当年秋,大师的确曾下山去了两三个月的日子。”
左白秋呵了一声道:“那一年阴错阴差,老朽与那钱百锋错过一面,一晃十余年,钱老弟为天下人指背诟骂,老朽便觉其中有隐秘在…”
左冰插口道:“钱大叔这一次重入江湖,也便是为了查出一个水落石出。”
左白秋道:“以前咱们两人心中一直认为有很多事是了不起的秘密,不能轻易说之出口,现在渐渐觉得有许多蛛丝马迹,那毫无关联的事,已逐渐有系统了。”
左冰道:“这一件事有关钱大叔的名誉,杨老帮主的生死,及许多恩怨——”
左白秋道:“就因如此,牵涉人极广,事情也愈更复杂,就拿父亲来说,一向是绝迹武林,竟糊里糊余地等牵入涡流之中——”
左冰道:“爹爹,孩子儿始终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毒狠无方的诡计——”
左白秋点点头道:“只是,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
左冰道:“这一切事情与那黑衣人必然有密切的关系,今天才知道这黑衣人便是北魏。”
左白秋的嘴角不知不觉之间泛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他喃喃地道:“这黑衣人,十年之前便曾出现了,咱们几乎可以肯定,他便是幕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