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然不错,果然不错,魏定国你真是太抬爱薛某了!”
他原说得嘻皮笑脸,说到最后两句话,忽然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好此寒冰一般,魏定国从他的眼睛中察觉出无比的愤恨之色来,他只是淡淡地冷笑,不再接腔。
那马无尘冲着左白秋一揖到地,大声道:“左白秋,还识得马某么?”
左白秋方从黑洞中走出,眼睛视觉尚未习惯于洞外强光,他定目一看,不由呆了半晌,好半天才还礼大笑道:“左某平生最喜风雨故人来,马兄马兄,咱们真是久违了——”
那马无尘道:“左白秋,今天旁的事我不管咱们的事可要了结一下了。”
左白秋仰天笑道:“马兄只管放心,今日能教你称心如愿,倒是——”
他话尚未说完,那金为江已指着天玄道长道:“道长,还记得郎伦尔么?”
天玄道长吃了一惊,转首注视金为江,冷淡地道:“阁下此言何意?”
金为江尚未答覆,钱百锋插道:“这位莫非是昔年大江南北的金大侠么?岁月摧人,恕老夫年迈眼花了…”
金为江哈哈一笑道:“在下金为江,钱兄这些年来可好?”
钱百锋呵了一声,喃喃地道:“是呵是呵,记得是那一年,我和他还有那么数面之缘呢,现在可真老了…”
金为江转向天玄道长道:“道长,金某与郎伦尔乃是生死之交。”
天玄道长沉着地道:“是生死之交,又怎样?”金为江道:“今日所以要来此地,替亡友办点事情。”
天玄冷哼,并不回答,金为江等了一会,见他不开口,索性自己开门见山地道:“金某今日想替郎兄再向道长领教一下武当剑术——”
天玄道长抚髯冷笑一声,然后道:“贫道一生最是敬重有血性的好朋友,金大侠为朋友,这等义气,看来贫道是非成全你不可的了。”
金为江冷笑道:“今日那姓卓的不在场,道长如何依然狂言?”
天玄不以为忤,只是淡淡一笑道:“凭良心说郎伦尔的功夫贫道除了佩服,没有别的话可说。”
金为江道:“道长,还是请你划下道儿来吧。”
“姓魏的,咱们安排这个陷阱,原来为了的只是要你一个人落网,没想到一下子招惹来了这许多好朋友,姓魏的,可真便宜了你。”
北魏狂笑一声,冷然道:“便是你们四个一起上来,看看魏某能不能把你们打发得了。”
左白秋冷冰冰地道:“说这种大话就没有意义了,你想想看,咱们会四人敌一么?你能敌得住四人联手么?笑话之至。”
魏定国笑道:“鬼影子在武林中鬼鬼祟祟地藏了几十年,直到最近才被老夫揭破身份,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左白秋道:“阴谋?咱们今日骗你来此,正是为了这两个字。”
魏定国脸色微变,左白秋继续道:“敢问你魏兄,那年杨陆飞渡星星峡之时,你魏兄身在何处?”
魏定国面色一沉,冷笑道:“那一年?”左白秋一字一字地道:“土木之变的那一年!”
魏定国哈哈狂笑道:“姓左的,你还没有资格来问老夫这句话呢。”
左白秋紧紧逼问道:“同时在杨陆飞渡星星峡之前,四川唐门的百毒叟唐奇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魏定国道:“不是又怎样?”左白秋道:“魏兄回答咱们这两个问题,也好让咱们打了十几年的哑谜有个水落石出。”
魏定国道:“笑话,老夫就是明知不说又怎样,你们还敢动手不成?嘿嘿!”
钱百锋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动手了!”
魏定国道:“好,钱百锋,我就先会会你的绝学——”
那边马老头叫道:“左白秋,咱们先了了旧帐吧!”
金为江也大叫道:“道长,咱们这边谈谈——”
这时,忽然左冰大声叫道:“且慢——我有话说——”
众人略略为之一怔,左冰道:“金老前辈且听在下一言。”
金为江一皱眉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