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微微一怔道:“认识瓦喇文字?左老哥,你要──”
左白秋插口道:“只因咱们有一本极为秘密的书册,其上记载与土木之变公案有关,可惜不懂其中内容。”
方大叔沉吟了一刻,缓缓说道:“认识的到有,只是,这书册既是极为秘密,随便示之于人不知隐妥与否?”
左白秋啊了一声,心想这一层顾虑也极为有理,方大叔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这认字者便是小弟行医时的助手,那帮助写药方的汉子!”
左白秋和左冰都见过那人,左白秋想了一想便问方大叔道:“那汉子是怎么一个关系?”
方大叔道:“他虽从不与小弟谈论武学,但小弟有时故意试探,这个必定也是武林中人,可惜我双目已盲,见都未见过他的容貌。”
左白秋皱了皱眉道:“在你双目失明后才结识此人是么?”
方大叔点了点头道:“不过此人与小弟合作已整整两年了,虽不见其面但小弟感觉,这人心术不差。”
左冰这时开口问道:“爹爹,咱们怎么办?”
左白秋沉吟了片刻道:“以你之见如何呢?”
左冰道:“以孩子之见,咱们不如找他算了。”
左白秋嗯了一声,左冰接着又说道:“若是去找一个瓦喇人,说不得更是不妥,这人就算有什么不对,咱们事先有所提防,临时应变,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左白秋心中思考,觉得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方法,于是点了点头道:“方老弟,咱们准备如此,那汉子叫什么名字?”方大叔道:“姓覃,人称他覃七。”
左白秋略略思索道:“明晚此时,你可否约那覃七来此?”
方大叔道:“那覃七么,与我住在一处,若是须要,我现在便可叫他来一趟…”
左白秋道:“那书册现在不在我身边,乃在同路人身上,那同路人先行了一程,咱们得在今夜追上前去,明晚到此原地相会如何?”
方大叔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也先不必对他说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叫他来一趟。”
左白秋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冰儿咱们先得立刻上路了。”
方大叔道:“想来若是果有什么线索,那薛大皇再跑不了…”
左白秋道:“正是如此,咱们明晚再见!”
方大叔和他父子两人一起起身走到门口,左右分道而行。
左氏父子心想那钱百锋与白铁军已去远了,但他们一路未打尖歇息,想来必将在远停留一晚。
是以两人一路上飞奔,好在夜深人静,大道之上空空荡荡,两人的身形好比在地上划过一条黑线一般,如飞而过。
又是华灯初上的时分,镇集上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每天在这一段时间中最为热闹。
时辰慢慢过去,当夜色深沉之时,镇上的人声也逐渐安静下来。
客栈之中,大厅中的人都回房歇息了,只有一张桌上坐着四个人,正是左氏父子,钱百锋及白铁军。
左氏父子连夜将钱百锋及白铁军两人赶回,等候那方大叔与覃七,一路上钱百锋与白铁军一致赞成这样办比较适当,那方大叔方熙之名,钱百锋也曾听说,方熙又曾说过那覃七心术不差,想来总有可取之处。
他们四人围桌而坐,心中想到这书册上的秘密即将揭晓,心中都不免有些紧张之感。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见大厅外响起一阵木杖击地之声。
左白秋缓缓站起身来,这时木门打开,走进两个人来,一前一后,那当先一人正是双目失明的方熙,跟在身后一人,不用说便是那覃七了。
覃七左氏父子那是见过的,这时覃七一进入大厅,见四人一站站起身来不由微微一怔。
左白秋心知那方大叔并未告诉他内情,那方熙走近了几步,沉声说道:“左老哥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