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终于,他拿起那支跟手指差不多大小的银刀,轻轻在宋不群胁旁肌肉上磨了一磨。
一线痒的感觉,立刻钻入心底,宋不群几乎想笑,但他终于忍住了。心中却暗暗诅咒。
而这刻,羊叔子却已在同样部位,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珠立刻滴落。
像被蛇咬了一口,宋不群却并不感觉到怎么痛,不过心中却有七分奇怪,对方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却见羊叔子喃喃道:“花儿,花儿,美味当前,你还不上去尝尝!”
接著把手中小刀在蛇首前虚幌了一帆,那条小蛇立刻疾如闪电,窜向宋不群创口,一口咬住,啃嚼起来。
一阵痛入骨髓的苦楚与麻痒难忍的感觉,使得宋不群咬紧牙关,几乎张口狂嚎。
他从未尝到这种难以忍受的滋味,一颗颗豆大的汗水,已自额上涔涔流落。
羊叔子的狠毒,就在这一点,他挑人体最敏感的双胁软肉下手,这种既痛既痒的苦楚,能摧毁任何人坚强的意志。
现在,蛇齿啃噬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声音就像千百只蚕在啃桑叶,令人听了,就会毛发悚然。羊叔子口含狞笑,静静地望着宋不群.道:“小子,你现在招上不招!”
脸色铁青的宋不群,脸上肌肉抽搐著,牙齿已咬破嘴唇,鲜血自嘴角缓缓流下,可是他仍努力装出一种牵强的微笑,道:“羊叔子,这点小小不痒的苦楚,我宋三还忍得住,你少费一点心机罢!”
阴森森地一哼,羊叔子道:“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本来一道浅浅的伤口,此刻已被啮啃得像一张大嘴,血肉馍糊,鲜血淋漓,那条小蛇像碰上了美味大餐,狂哈大嚼。
但宋不群的表情却反而显得冷静平宁,生像蛇并不是咬他,而在咬别人一样。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尉迟龙似乎有点不耐烦,他是观刑人,自然无法了解受刑的宋不群此刻所受的酷刑有多大痛苦,还以为羊叔子这蛇啮人肉的刑罚并未加预期的厉害,以宋不群那付一声不响无所谓的表情,显然无法达到迫供效果,以是语气不耐地道:“羊叔子,你这一手玩意儿份量似乎太轻了,达不到预期效果。”
羊叔子慌忙回身抱拳道:“尉迟太岁,不是我这一手份量轻,而是这小子具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但时间一长,我保证他会吐实!”
尉迟龙一哼,道:“羊叔子,你该知道帝君在等著回报,我们岂能毫无限止地拖延下去,这一手方法不行,你难道不会换一手庆?假如你已经施尽法宝,那就请归座,用不著干熬!”
这番话份量极重,羊叔子似乎有点吃不住,忙哈腰道:“是,是,我非要亲手整得他招供不可!”
说完,他立刻转身对宋不群恶狠狠道:“小子,你招是不招?”
宋不群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恰然道:“羊叔子,我说过你会白费心机的,要我招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宋不群道:“你当场跪下,叫我三声祖爷爷,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考虑。”
想不到这种时候,宋不群还敢出口讨便宜,羊叔子的脸立刻气成青灰色,厉声道:“小子,你够种,但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那你是想错了。现在只是点心,大菜还在后面。”
宋不群道:“我就等著你上菜,羊叔子,今天你整不倒我,以后你就得小心自己的脑袋。”
羊叔子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小子,你就当当老子的厉害!”
他说著嘴中嘘了二声,那条小蛇立刻窜入放在地上的囊袋中,现在宋不群的胁边软肉已是肉血狼藉,一片糜烂,令人看了只会心悸。
羊叔子却取起那把小发刷,就在这块糜烂的创口上刷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