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弟子服其劳,这该是弟子们的事,师父…”
老员外摇摇头道:“虽然你们都得到过我的真传,但以他剑刺四武师的手法看来,你们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齐白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去。
老员外哈哈一笑道:“白家剑没有什么深奥秘密,只在乎火候的深浅,同样的一招剑法,施展起来各有不同…”
说着长身而起,抓起了桌上的宝剑道:“来,今夜为师让你们看着真正的白家剑法。”
不待话落,大步向院中走去。
白采萍与三位师兄一齐跟了出去。
院中十分宽大,几树枯枝在夜风中微微颤抖,有牛毛细雨轻轻飘着,一片凄凉的夜色。
老员外兴致勃发,撩起长衣,拨出了长剑。
白老员外拔剑在手,目光闪电般四外一掠道:“白家剑最厉害的是那几式剑法?”
齐白英忙道:“首推夺命三剑!”
老员外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师兄弟三人,加上你师妹,一齐用夺命三剑攻来,记住,尽量施展。…”
齐白英忙道:“这…最好换用竹剑!”
老员外大笑道:“不必,你们别担心伤到我,只怕你们还没有那个火候!”
师兄弟三人齐把目光投注到白采萍的脸上。
白采萍苦笑道“爹爹既然说了,咱们就遵命吧!”
说着自已当先撤出了剑来。
齐白英等也只好各自拔剑,分在四周围住了白老员外。
白老员外爽朗的大笑道:“出剑,猛攻,一点不要藏拙!”
齐白英等无奈,当真齐喝一声,四柄长剑匝地攻去。
但见寒光闪闪,剑气弥漫,数丈方圆之内一片寒意凛人。
白老员外已被包围在剑气之中,除了听到他呵呵的大笑声之外,几乎已经直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只听他一声大喝道:“脱手!”
但听一片铿锵之声过后,剑气突消,寒意尽敛,齐白英师兄弟三人与白采萍姑娘手中的长剑都被震得飞了开去。
老员外持剑大笑道:“如何?”
齐白英红着脸道:“师父剑法如神,弟子等望尘莫及!”
老员外摇头道:“其实,为师用的不过是‘白家剑’中最平凡的一招‘秋风乍起’,所不同的只是火候…”
目光炯然一转,笑笑又道:“只要你们继续琢磨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会及得上为师!”
齐白英等忙道:“弟子一定悉心苦练。”
老员外笑笑道:“你们现在还替老夫担心么?”
齐白英忙道:“丁弃武虽然霸道,自然及不上师父…”
“未必!”
这声音来得突然,而且阴冷无比,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齐白英等大吃一惊,但他们被老员外震飞的长剑还没有捡回来,一时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
老员外仗剑大喝道:“谁!”
但见一条黑影陡然自房脊上扑了下来,身法疾捷,落地无声,一身黑衣劲装,腰下佩着一柄金镶玉镂的宝剑,两道眸光,像夜空中的寒星,使人心头发慌。
老员外沉声道:“想必你就是丁子杰的儿子小顺子了!”
黑衣人咬牙道:“我叫丁弃武。”
白采萍一旁大叫道:“小顺子!你…”但老员外如雷的吼声打断了她,只听他厉喝道:“你还不回去!”
白采萍着急的叫道:“爹爹,您先叫我跟他评评理!”
老员外怒道:“除非我死了,你们谁都不许多口,不许多事!”
这话不但是对白采萍说,也对齐白英等三人说的,因此齐白英等虽然已经捡回了震飞的长剑,但却不敢凑上前去。
白采萍咬咬牙,也退到了大厅门边。
老员外觉声道:“丁弃武,你深夜之中闯入私宅,意欲何为?”
丁弃武冷冰冰的道:“你承认你是白展堂,不是姓庄的了!”
老员外有些愧色的道:“不错,老夫是白展堂。”
丁奔武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该明白。”
“那么你是报仇而来了!”
“自然。”
老员外长叹一声道:“老夫是杀死了你爹爹,但他强奸寡妇,罪大恶极,老夫含泪加诛,是为了大义!”
丁弃武哼道:“我爹爹冤枉。”
老员外冷笑道:“证据俱在,有什么冤枉?”
丁弃武道:“那是有人栽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