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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还是…”
于碧青柳眉倒坚,厉叱道:“住口…”
她气呼呼的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是调戏你
么,告诉你,我们于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我还
不至于贱到要勾引你这个野男人!”
丁弃武觉得她实在有些不可理喻,非常后悔跟她结伴同
行,他暗暗忖思,为什么自己总是做些傻事。
但事已至此,不便反悔,索性闭口不语。
于碧青一赌气,远远的离开了他,丁弃武走在路的左
面,于碧青则走在右面,倒很像是吵了架的小俩口儿。
第二天黄昏。
开封府的东南大街上,有一片白墙灰瓦的大院,正是平
安镖局.此刻天色虽未全黑,但平安镖局的内内外外,却已
经点起了辉煌的灯烛。
后院的正厅中,已经摆上了晚宴。
上首坐着的是白展堂,一旁坐着白采萍,另外依次是白
展堂的四名弟子老大胡白风,老二齐白英,老五路白平,老
六何白瑜。
白展堂喜欢喝几杯,故而胡白风特地取出了珍藏的美
酒,来招待他的授业恩师。
白展堂面色十分沉重,四位弟子则轮流说说笑笑,希望
能逗得白展堂开心,最后,白采萍幽幽的叫道;“爹爹,大师兄他们就怕您心里闷,老拿话来逗您,为什么您还是这样闷闷不乐的?”
白展堂苦笑道;“唉,我真觉得惭愧!”
胡白风忙道:“师父千万别这样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们都是师父培植起来的,应该替您老人家分愁解忧!
…”
微微一顿,又道:“师父尽管放心,在这里闲散几天,弟子一定会负责解决了小顺子的事。”
提到小顺子,白采萍的香肩首先震了一震,面色也立刻为之黯淡下来。
白展堂叹口气道:“你解决不了,丁弃武的武功已经到了超凡人圣之境,他果然已经得了天山瞽叟的真传…”
胡白风面色微红,低下头去道:“但华山路老前辈与路世兄不久必然可到,冀北的三师弟四师弟,与在洞庭的老七老八老九三位师弟也会陆续到来,那丁弃武就算有三头六臂,大约他也不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白展堂长叹道;“白家剑驰誉江湖,为师不论在江湖上还是在官场上,也都混了大半辈子,想不到现在却要受人庇
护…”
胡白风知道不论怎么劝解,白展堂也不会开心,只好转
变一个话题道:“师妹大喜的日子快到了,也该开始准备嫁
妆了。”
在他本是想藉此开上白采萍一个玩笑,把沉闷的空气调
剂一下,岂料这一着似乎有相反的效果,只见自采萍面色苍
白的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害羞的意思,更没有高兴的模样。
胡白风暗暗咒骂自己,为什么自己如此拙口笨腮,不论说什么,说得都不对劲,情形似越弄越糟。
白展堂微吁一声道:“这样也好,采萍嫁了,我也可了却一件心事!”
殊料白采萍突然大叫道:“不,我不嫁!”
白采萍的叫声极大,以致白展堂以及胡白风等都为之怔了一怔。
白展堂皱眉道:“采萍.你…怎么了?”
白采萍也已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去道:
“我要一辈子跟着爹爹,我不嫁人!”
白展堂一直沉着脸没有笑过,此刻反而笑了,胡白凤等四位弟子也齐陪着大笑不已。
终于,白展堂收住笑声道:“孩子话,这真是孩子话…”
接着满饮了一杯,又道;“女孩子没有不出嫁的,路文杰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品貌皆佳,而且在当世武林中也算得是一位少年豪侠,和你算是十分匹配!”
白采萍认真的道:“爹爹,我说的是真话.我这一辈子绝不嫁人,更不会嫁给路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