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恩大德,而姑娘以前曾因为小桃的事烦恼,如今…”
言下颇有接受于碧青的情爱之意。
于碧青初时面泛喜色,但最后却要了摇头道:“我不是自私的人,你还是去找小桃吧!”
丁弃武一怔道:“什么.姑娘叫我去找小桃?”
于碧青点点头道:“虽然她表现的十分大方,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的心中在流血,也许就是因为她听到了你和我的谈话,才决定放弃你的!”
丁弃武道:“但我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
于碧青道:“说到你与她的关系时,你曾经说过并无意讨她为妻,而是因为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才弄得无法收拾。”
丁弃武点头道:“想是我那几句话伤了她的心!”
于碧青道:“你明白就好…”微微一顿,又道:“小桃是个可怜的人,我不能跟她争你,…院子里有一座坟,里面埋着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有那给你治好了伤的老尼姑,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丁弃武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但却也不便回答,终于,于碧青长吁一声,又道:“我不愿蹈她们的覆辙,我要走了,你还是去找小桃吧!”
丁弃武呐呐的道:“你…”于碧青哼道:“你用不着管我,…”
说着迈步就向外走去。
丁弃武跟在于碧青的后面,坚定的道:“不论姑娘对我印象如何,反正我感激你的救命大恩,早晚有报答姑娘的一天!”
于碧青根本没有回答,独自头也下回的走了,娇小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弃武踱回院中,看到了那座坟,坟前的石碑上刻着“烈妇刘向葵之墓”他对老巫婆的事情知之不详,但由烈妇两个字上却可以知道一个大概。
他心情十分烦乱,坐在坟墓之前,久久没有移动,但他脑海中却晃动着-个人影,那是白采萍,他渴望再见她一面。
平安镖店里,白展堂的轻微伤势已愈,但白采萍的失踪却弄得人心惶惶,纷乱而更不安。
白展堂时常暗暗咬牙,他知道白采萍为什么出走,这是家丑,所以他根本不提。
尽管白展堂不提,胡白风却不能不问,因为他身为大师兄,又是平安镖局的局主,一切的责任都在他的头上,所以他暗暗派出了不少人手,去寻找白采萍的下落,自然,一连几天都没有头绪。
就在平安镖局纷乱不巳,大家焦灼的期待之中,白采萍却巳平安而返。
她很大方,并没有什么不安,白展堂避免谈这件事,对她离家的几天提也不提,胡白风等人更是不便相问,只有伺候白采萍的奶娘许妪,悄悄的和白采萍谈过这件事。
那是白采萍回来的当天夜晚,许妪伺候着白采萍睡下之后.试探着间道:“小姐,别怪我罗嗦,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有话别瞒着我…”
白采萍皱眉道:“夜深了,睡吧!”
许妪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一般的道:“现在还不到二更天,我老婆子陪小姐随便谈上几句,只要小姐肯能对我说几句实话,我立刻就走。”
白采萍叹口气道:“说吧,你究竟想问些什么?”
许妪道:“就是那一天平安镖局出事的时候,小姐也走了,你这几天究竟在那里?”
白采萍双目直视,咬咬银牙,没有开口。
许妪又道:“你小时候的事我都记得,你跟谁都玩不来,只有跟小顺子两人最投缘,…”
白采萍叫道:“不要提他…”
许妪怔了一怔道:“为什么不要提他,我就偏要提,…”
微微一顿,又道:“你说,这几天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白采萍没有否认,等于是默认了。
许妪长叹一声道:“小顺子是个好孩子,可就是命苦,小时候真把你们当成一对儿,就像金童玉女一样,可是…
唉,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些事…”
白采萍暗暗弹去了两滴珠泪。
许妪忖思着又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用处,…”
她颤抖着双手握住了白采萍露在被外的右手,眼泪汪汪,像慈母一样的道:“小顺子也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个女的大约就是他的妻子,何况他记恨着老爷,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成功的了,…”
白采萍叫道:“奶娘,你想到那里去了?”
许妪叹气道:“我不放心,不能不胡思乱想,…”
目光紧盯着白采萍又道:“为什么你总不肯对我说实话,这几天你究竟到那里去了,听说那天小顺子伤得重,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采萍摇摇头道:“他没死。”
“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