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老前辈武功高深,已非一般自命为武林高手之人所能望其项背!…”
路九重移动了一下脚步,众人这才发现他长衫下摆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尺把长的裂缝。
路九重败在了丁弃武之手。
名满天下的路九重竟会败在二十岁上下的后生晚辈之手,这是不可思议的事。
包括白展堂在内,谁都没有移动,谁都没有开口,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但见路文杰疾步而至,原来他伤势不重,除了用布带把负伤的左臂吊在颈间之外,一切如常。
只听他大叫道:“爷爷,您…”
路九重沉凝的道:“爷爷也已败在了他的手下!”
“啊…”路文杰做梦也没料到,路九重竟也不是丁弃武的对手,一时之间,不由也呆了起来。
白展堂如梦初醒,咬牙叫道:“丁弃武,你还要什么?”
丁弃武叹息了一声道:“我本想要你的命,但现在,我不想要了,我要远走他乡,离开这些使人烦恼的地方。…”
没有人应声。
丁弃武朝向白采萍的房中看去,但见黑漆沉沉,没有任何声息,但他知道,白采萍必定由窗缝或是门隙中出神的向外窥看。
他暗暗心想:“白采萍,我们终于分手了,再也不会相见了!”
忖念之间,就要飞身而起,向院外扑去,但却听得路九重大叫道:“慢走!”
丁弃武收住脚步,道:“老前辈莫非还不甘心?”
“不…”
路九重摇摇头道:“老朽只想再问你几句话!…”
微微一顿,道:“天山瞽叟可还在人世?”
丁弃武点点头道:”家师健在。…不过…”
路九重哼道:“不过什么?”
丁弃武道:“家师十几年前就已发誓不入江湖,不再与任何人打交道,如果老前辈为了今夜之事想于日后找回公道,尽可以再找在下…”
路九重道:“你可有同门?”
丁弃武摇摇头道:“家师不愿多收徒弟,就是只收了我一人…”
路九重咬咬牙笑道:“好吧,一年之后,老朽会设法找你!”
丁弃武苦笑道:“在下并不逃避,不过,在下不愿再呆在中原,很可能远走边疆,找起来只怕很麻烦!”
路九重哼了一声道:“只要你还在世上,老朽就会找得到你!”
丁弃武苦笑道:“那也悉凭前辈了!”
当下不再多言,身形鹘起,两三个起落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白展堂松了一口长气,忙向路九重弟子道:“那畜牲已走,快请世叔到花厅宽坐,饮酒消气…”
路九重正要迈步,但却被路文杰拦了下来,只听路文杰道:“爷爷,咱们也该走了!”
路九重一怔道:“为什么?”
白展堂更是大为意外的道:“贤婿为何口出此言,今夜是你的新婚之夜,虽然发生了这件意外,但毕竟已成过去,还是快些回房去休息吧!…”
路文杰坚决的摇摇头道:“不,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路九重大怒道:“这是什么话,你…疯了!”
路文杰平平静静的道:“孙儿一点不疯,他女儿白采萍早已有了情夫!孙儿不希罕这一顶绿头巾…”
白展堂大怒道:“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
“一点也不…”
路文杰慢悠悠的道:“我有真凭实据!…”
路九重奇怪的道:“如果是真的,她的情夫是谁?”
路文杰笑笑道:“就是丁弃武!”
“什么?…”
路九重大感意外的道:“你有什么真凭实据?”
路文杰不慌不忙的道:“丁弃武选在今夜而来,是他舍不下白采萍。她在洛阳故宅之中,曾伤在丁弃武剑下,是丁弃武把她抱起疗伤,经过一夜方回,第二次是十余天之前,丁弃武负伤而去,她却去陪了他四天!…”
转向白展堂道:“请问伯父这些可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