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朽自从服了老师太的药物之
后,神志清明,早已完全复原,虽然竭力装做仍然被迷的样
子,但一定极不自然,为什么这老贼竟然看不出来?”
无心师太笑笑道:“这很简单,施主之所受的是长青夫
人的巫术,公孙同虽精于用毒,但对巫术却一窍不通,所以
不论施主如何装做,他都不会见疑!”
尉迟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微微一顿,又道:“这老毒物的尸体,老朽把他甩出去
吧,免得被他弄脏了老师太的佛门净地。”
无心师太诵声佛号道:“贫尼正要麻烦施主,不过,他
既然受了解毒之药的渠洗,周身毒素流溢,实在沾碰不得
…”
、转向一旁的小桃道:“徒儿,去拿一大块油布来!”
小桃应声而去,不久,就取来了一块遮雨用的油布,交
到了无心师太手上,无心师太又把它交给了尉迟平,笑笑
道:“施主既已归心似箭,把这老毒物的尸体丢却之后,就
请快些回家去吧…”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施主处理这老毒物的尸体
时,最好要小心一些,以深埋地下为宜,免得山间的鸟兽遭
受其害!”
尉迟平连连点头道:“老师太放心,老朽自会妥善处理…”
迟疑了一下,又道:“老朽与这老毒物相处日久,而且又吃了他不少的药物,不知体内是否沾染了他的毒素?”
无心师太笑笑道:“施主确然沾染了他不少的毒素,但贫尼也曾使施主服用过不少药物,现已经足够把他的毒素化解了,所以施主尽管安心!”
尉迟平吁了一口长气,道:“多谢老师太,老朽就此告别了!”
说着用那块油布蒙在公孙同尸体之上,而后伸手抓了起来,徐徐迈出殿外,再度向无心师太大个招呼,飞身而起,向庙外驰去。
瞧着尉迟平驰去的身影,小桃幽幽的叹了一口长气,道:“师父,夜深了,您来人家歇息去吧!”
无心师太谈谈一笑道:“不行,还有一位贵客等着咱们接待呢!”
不但小桃怔了一怔.连外面大树上的丁弃武也不禁深感愕然。
丁弃武把一切情形都看得清楚无比,对无心师太,他有衷心的钦佩,对小桃,他虽有无比的同情,但是,他觉得没有理由再与小桃见面,所以他想就此离去,但听到无心师太的话后却不禁又停了下来。
只听小桃奇怪的道:“师父,您是说…还有人来到了庵里?”
无心师太点点头道:“一点不错,这个人为师和你都与他有些缘份,可惜他不想见咱们就要走了!”
小桃愕然道:“他是什么人,师父怎么说得有这么神秘?”
无心师太笑笑道:“徒儿,为师一直还不曾问过你,当初你遁入空门,要求为师替你落发之时,你的心志坚不坚定?”
小桃奇怪的道:“师父为什么要问起这些,弟子的心意,难道师父还不知道,弟子是再坚定也没有的了。”
无心师太道:“那么现在呢?”
小桃凝重的道:“不但现在,将来也是一样,因为弟子早已参透了一切,只有皈衣佛门,永远陪伴师父,弟子才能得到心灵上的平静。”
无心师太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见见此人也不妨事…”
伸手向外一招道:“贫尼知道施主已经等了多时,为何不见见面,与贫尼一谈!”
由无心师太的话语之中,丁弃武知道她已经早发觉了自己,当下不便再隐瞒下去,只好硬着头皮飞身而下,扑到了大殿之前。
小桃已经看清了来人是丁弃武,面色倏然为之一变,但是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只见她略一定神,就又恢复了常态。
丁弃武先向无心师太拱拱手道:“晚辈丁弃武,多谢老师太当日救命大恩!”
说着就要跪下地去,大礼参拜。
无心师太连忙伸手相拦道:“施主万勿如此,贫尼消受不起,快请到殿中宽坐叙话!”
又转向小桃道:“给丁施主倒杯茶来!”
小桃应声道:“是,师父。”
说着转身而去,她已经平静得没有一些表情,对丁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