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和一个人好过,但是只有三个月,那狼心的贼子就抛了我而去,如今我巳找了他整整四十年了!”
“噢…”丁弃武十分同情的道:“老前辈真是一个多情的人,四十年来还没有忘了他!”
红衣老妇格格一笑道:“四十年来我是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但老身却不是多情的人,而是多恨的人…”
只见她双目之中突射凶光,咬牙切齿的道:“因为我找到他之后要活活的剥了他!”
丁弃武道:“老前辈找了他四十年还没有找到,只怕再找下去,也是不容易把他找到的了!”
“不…”
红衣老妇叫道:“这是那贼子的命大,不瞒你说,四十年中老身发现过他八十次,差不多都是在他附近,但却能被他莫名其妙的逃走,一直没有把他宰掉!”
丁弃武奇道:“老前辈要杀的那人是…”
红衣着妇咬牙道:“龙应年。”
“啊…”丁弃武大为意外的道:“那么前辈…”
红衣老妇嘻嘻一笑道:“老身没有名字,只是叫红蝴蝶。”
丁弃武定定的瞧着红衣老妇足足有一盏热茶之久,未曾开口。
红衣老妇奇怪的道:“你是怎么了,难道是老身的名字不好…”不待丁弃武回答,又自嘲的一笑,接下去道:“这边难怪,以老身这大的年龄,再叫这种名字,穿这种衣服,是有点叫人听不顺耳,看不顺眼。”
丁弃武双手连摇道:“不,不,老前辈不要误会,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红衣老妇皱眉道:“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丁弃武微喟一声道:“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与前辈似乎大有关连,所以不禁有些呆怔。”
红衣老妇急道:“老身虽然一直在江湖中东奔西波,但却从不与人打过交道,没有人知道老身的事,如何你的往事会与老身有着关连?”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在下想先动问一句,前辈所要追的贼子,可是叫做龙应年?”
“啊…”红衣老妇大为愕然的道:“怪了,老身的确要追的就是龙应年,但你…为何会知道的呢?”
丁弃武道:“前辈可知道一个叫杨方霞的妇人?”
红农老妇道:“为什么你不答复我的问题,却又问起我这些毫不相干的事?”
丁弃武苦笑道:“这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如果前辈知道她也是被龙应年所遗弃的女人时,就会知道你们之间是有些关连的了!…”
红衣老妇长吁一声道:“看情形你似乎知道得不少!…”
目光凝注着丁弃武,又道:“你可愿意把你所知道的详细告诉老身么?”
丁弃武点点头道:“就算前辈不问,在下也会仔细告诉您的!”
于是,他把老巫婆以至无心师太的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红衣老妇一直很细心的听着,静静的等丁弃武说完,方才咬咬牙关道:
“好一个丧尽天良的贼子,原来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可见一开始他就是在骗我!”
丁弃武道:“如依前辈所说,四十年来一直在追逐他,而且发现了他八十多次,为什么竟然都没有捉得到他?”
红衣老妇苦笑道:“这只有一个原因,他的武功比我高明,所以每一次都能被他逃脱!”
丁弃武适:“前辈追到此处,是否也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踪迹?…”
红衣老妇点点头道:“不错。”
丁弃武道:“那么,这次又是被他逃走了!”
红衣老妇又咬咬牙道:“不错。”
丁弃武道:“前辈是否还要继续去找他?”
红衣老妇平静的道:“只要老身有一口气在,就非把他找到不可,除非老身中途死去…”
丁弃武对她不禁有些同情起来,四十年前不过短短的一段时光是她与龙应年相处的日子,但却换来了一生的痛苦,如今东奔西波,已是白发苍苍,但却还是非找到那负心人不可,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悲剧。
红衣老妇又悠悠的叹口气道:“只怪我四十年来,只知道追那负心的贼子,并没想到还有她们两位像我一样的苦命人…”
丁弃武道:“如果前辈知道又怎么呢?”
红衣老妇道:“我会去找她们,与她们结为知友,一齐去追那负心之人…”
微微一顿,又道:“刘向葵既然已经不了,但那杨方霞呢?”
丁弃武道:“在下已向前辈说过了,杨方霞前辈如今已经皈依佛门,称做无心师太!”
红衣老妇忙道:“我知道,我是说她在什么地方?”
丁弃武道:“莫非前辈还想去找她?”
红衣老妇连连点头道:“自然要找她,如果我与她能合在一齐,一定就可以顺利的捉到那负心人了!”
丁弃武摇摇头道:“这恐怕不行。”
红衣老妇道:“为什么不行,难道她不愿意报复,就这样算了,原谅了他?”
丁弃武道:“事实大约就是如此,不论她是否原谅了他,反正她不会再找他就是了,要不然她如何会皈依佛门,做了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