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做做好事,快离开这里吧!”
丁弃武苦笑道:“老丈不必担心,在下留在这里,对您只有好处,不会有害处…”
微微一顿,又道:“老丈尊姓大名?”
那老者不大情愿的道:“小老儿孙炳炎,小女孙慧,今年十九岁,她娘死得早,想不到却得了这个要命的毛病!”
丁弃武道:“天狗星睡了?”
孙炳炎点点头道:“太阳还没下山,他就收了卦摊,然后是喝酒吃饭,不多久就睡丁,到现在快一个更次了!”
丁弃武道:“他也许要天亮才能起来,你深更半夜的等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
“不…”
孙炳炎忙道:“他半夜里有起来上厕所的毛病,也许在那时候,会可怜我们父女,替小女把病治好!”丁弃武道:“好吧,我等在这里,绝不干涉你们的事,这总可以吧!”
孙炳炎皱眉道:“那你是为了什么呢?”
丁弃武道:“我只是想观察一下,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然后再决定如何对付他。”
孙炳炎道:“小哥当真不肯离开这里么?”
丁弃武淡淡的一笑道:“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看,不会多口,与老丈又有什么妨碍?”
孙炳炎知道无法使丁弃武离开,只好叹口气道:“既然小哥不肯离开,小老儿对您也无法干涉,不过…”
他近乎哀求的又道:“若是天狗相士出来,求您可千万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起来走动。”
丁弃武点点头道:“好吧,我完全答应。”
孙炳炎长吁一声,不再言语了。
丁弃武坐了一会,细心观察着孙炳灸怀中的那个被卷。
看起来孙炳炎实在很痛爱他的女儿,那被卷包得密不通风,只有一把蓬乱的头发露在外面。
同时,丁弃武看得出那被卷不停的蠕动,似是里面的病人十分痛苦。”
不久,只听一阵咳嗽声由东厢房里传了出来,跟着是一缕光芒射了出来,显然是天狗星点起了灯烛。
孙炳炎立刻回头瞧了丁弃武一眼,那双眼带着哀恳的意味。
丁弃武会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东厢房的门打了开来。
丁弃武看得消楚,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老头儿,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袍,由厢房中慢慢的踱了出来。
不用问,这人必定是天狗星无疑。
虽然夜色十分黑暗,但丁弃武依然看清了他的长相。
认真说来,那是一张十分使人讨厌的脸,丁弃武乍见之下,就觉得不喜欢他。
天狗星走出了东厢,似是向西面投注了一眼,然后向大殿一旁的毛坑走去。
丁弃武向孙炳炎悄悄看去,只见他脸部的肌肉都在不停抽搐,可知他的情绪紧张激动到了极点。
不久…
天狗星上厕回来,头也不回的又向东厢中走了回去,跟着就吹熄了灯烛。
丁弃武摇头微吁道:“今夜你们的希望大概又告吹了!”
孙炳炎连忙轻轻吁了一声,示意丁弃武不要出声。
果然,东厢中关上的房门突然又打了开来,天狗星右手抓着酒袋,左手抓着一只鸡腿,一摇一晃的走出了房门,在门口的一张矮凳上坐了下来。
丁弃武暗暗瞧着,一声不吭。
只见天狗星坐在矮凳上,不停的连灌了几口酒,又啃着鸡腿,眼珠却一直向丁弃武这边看。
丁弃武暗中注意,只见孙炳炎显得更紧张了,连口唇也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但他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天狗星。
天狗星坐了一会,把酒袋中的酒已经喝光,只见他甩开酒袋,丢掉手中的鸡骨,大步走了过来。
丁弃武冷眼旁观,只见天狗星在孙炳炎面前停了下来挤着一双绿豆小眼,瞅着孙炳炎怀中包在被卷中的孙慧,嘿嘿一笑道:“怎么不叫了?”
孙炳炎忙道:“小女病势沉重,只怕快不行了,求相士慈悲,救救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