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羞郝万分的将名字告诉遽明,她说到“唐琪”二字,却声如蚊鸣,娇羞无限。
遽明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回头一看,只见潘岳微露笑容的看着自己,俊脸微红,忙将名字说给唐琪知道:“唐姑娘,我叫金遽明,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金大哥好了,不必公子啊相公啊的”
唐琪俏脸更红,就象熟透了的苹果似的,鲜红欲滴,但她芳心却好受已极。
蓦的唐琪象想到什么似的,带羞涩地唤道:“金金大哥,你可就是打败黄发神猿、丑黑童子的少年奇侠?”遽明一怔,疑问道:“唐姑娘,你怎知道?”
唐琪带着敬佩的目光说道:“我在沿路上听人讲的,说你武功如何高,心眼儿如何好,我就记下来了!”
“唐姑娘别听他们胡说,我根本只略懂些皮毛武技,想不到被他们喧成这个样子,真是好笑!”
唐琪微微一笑,露出两只令人心醉的梨涡,说道:“金大哥,听说你打赢了擂台,那上官老庄主要招你为婿,是真的吗?”唐琪若有深意地问道,美眸深注遽明俊脸之上,一瞬不瞬。
不料遽明神色突变,抬手指着那被火焚毁,只剩一片断垣残壁、面目全非的花林庄残骸,愤恨道:“唐姑娘你看看,这就是你讲的花林庄,上官老英雄的居地,老英雄已惨死在贼人之手”
遽明一指身后不远的墓地,继续道:“全庄人也尽被杀害,上官庄主的两位姑娘已被贼人俘虏而去”
遽明触景生情,一手伸入怀中紧紧握住那上官纤玉送他的翡翠玉佩,心灵深处,突然涌上一种不祥之感。他感到自己和上实际情况纤玉之间,已画上一条无形的鸿沟,将二人生生隔开,会晤之期,遥不可及
这样凄惨景象,怎不使唐琪姑娘芳心大惊呢?心里也是一阵黯然。
遽明蓦然想起自己的目的,遂招呼道:“潘大哥,咱们进城去!”
领着潘岳和唐琪,走上大道,朝潼南城出发。
唐姑娘自上路以来,前后判若二人,先前与中年文生在一起之时,坐在马上不是将首低垂,就是双目疑视,沉默寡言的带着忧愁,但这些仿佛都在无形中消逝了,换来的是银铃的笑声,及顽皮的动作,还有她连自己都想不透的心事!
这是为什么呢?只有她自己才晓得,她所厌恶的入云苍龙再也不能缠着她了。虽然爹爹弟弟已离她了,但她相信这是短暂的。因为她深知爹爹是深爱着她,离别久了之后,他们会想念的“知父莫如子”爹爹的脾气她知道得很清楚的。现在还有一位俊美绝伦的年轻人陪伴着她,他的纯洁与体贴,足能使唐琪忘却一切不愉快的事。
遽明对唐琪倒没有存着什么心思,只觉得她处处讨人喜爱,温柔备至,不失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对她更是加倍的爱护。
潘岳冷眼旁观,以他阅历之丰,哪能看不出这个四川唐门的小妮子,对遽明已种下极深的爱苗。
他相爱之愈深,一旦出了意外,就痛苦愈大,或者引起终身憾事尤其上官老庄主归死之际,还将二女委托自己,交给遽明管理,因为遽明在老庄主心中已看成十全十美的少年英杰,二女交给他,是绝对幸福的
老庄主的遗命,潘岳当然应该鞠躬尽瘁,但男女感情是比丝毫勉强不得的,心想:少年总爱风流,让他们把握这年轻时的青春,风流一阵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二女合嫁一夫,岂非更好!
念动一转,也不愿将老庄主遗命,把上官纤玉许配给他的消息,告诉他俩,免得他俩在这种甜蜜的境界,竟掺上一些愁云雾气。
半盏热茶不到,三人已进入潼南城内,遽明这才舒了一口气,领着唐琪先找了一家客栈将行囊安顿下来,略事休息。
潘岳不愿打扰他俩,略坐一会就告辞回去了。
遽明本欲立即前往飞阁楼,然而他不忍冷落了唐琪。
这个玉雪玲珑的小妮子,紧紧偎依在身侧,清逸而巧妙的柔声细语,吹气如闻,仅仅初识不久,竟亲切得宛如兄妹。
遽明也不知哪来的兴致,将自己所知的江湖阅历、传闻,尽情地告诉了唐琪。
唐琪初出江湖不久,什么都觉得新奇,张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遽明,听得入神,遽明不由暗笑,想到:小姑娘竟与我初出江湖时一样,就喜欢听这些玩艺儿。
心想着竟笑了出声,唐琪红着脸,尚以为遽明在哄她,拿她开心,连叫不依。
一副娇羞无限,而又媚态横生之容,直瞧得遽明一荡,俯视身侧的玉人,只见她玉颜朱唇,眉黛如绘,再加上两支令人心醉的梨涡,及一股似兰似麝的幽香,不时冲鼻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