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因为括苍山他亲眼看到爹爹重伤之后,跌落万丈深崖,为什么竟没有死?金独生察觉到了,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苦笑一声,将自己侥幸不死的情形告诉了他的爱子。遽明也把中了万年毒诡计,身有余毒之事告诉了父亲。
少顷,遽明急忙拉起了唐琪:“琪妹,快过来见我爹爹!”
唐琪低应一声,轻挪娇躯,行到金独生身前,敛衽一礼,吐出娇嫩的声音道:“唐琪拜见伯父!”
金独生见两人之情形,业已知道爱子与她,正是一对情侣,不由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
只见她眉目如画,眼似秋水,果是一个绝美少女,心中也为儿子高兴。
突见金独生面色一皱说道:“明儿,爹爹在括苍山给你的那张旧纸呢?”
遽明顿时一怔:“旧纸”
“嗯,爹爹不是叫你好好收藏的吗?”
遽明暗叫一声糊涂,自己怎么竟想不起来呢?不由歉疚满面朝爹爹摇摇头。
金独生一见遽明这等神色,心中倏而一沉,不由极端失望道:“明儿,你是忘了,还是丢了?”
“爹爹,原谅我”
不等遽明说下去,金独生面部顿然浮上愠色。
遽明不安地望着他,就象犯了大罪似的,满面歉疚之容。
唐琪不知金独生为何生气,又不好问,于是把目光在他父子两人面上转来转去,芳心甚是担忧。
半晌,金独生长叹一声:“明儿,那张纸倘若找不到,你体内余毒休想除净,为父也对不起”
遽明想不到那张残纸竟然如此重要,心中一急,顿叫道:“明儿该死,明儿该死”
“锵啷啷”反手抽出宝剑,只见红光一闪,金牛宝剑顿在他手中。
遽明心中就象犯了什么罪似的,怆慌不安,一抬金剑就要自刎。
唐琪眸子一瞟,已察知遽明的心意,惊呼一声:“金哥哥,你不能”
一迈娇躯疾快地将遽明抱住,两支玉臂紧抓着他握着宝剑的手臂,不歇地嘶喊道:“金哥哥,你不能啊!你不能死啊!”金独生面部皱纹更深,步伐蹒跚,直趋过来,显然他对爱子性格刚烈,感到惊恐与不安。
遽明流露两滴泪珠,心中紊乱已极。
金独生激动地道:“明儿,不要如此,听爹爹的话!”
遽明一支手臂被唐琪紧紧抱着,想自刎已不可能,再看爹爹的神色,心中突然惊醒,暗忖道: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死有何用,还不赶快去找回那张残纸。
他心念一定,神色立刻镇定多了,朝唐琪道:“琪妹,我不死就是了!”
说着将金牛宝剑入鞘,同时又问道:“爹爹,那张纸与爹有什么关系!”
金独生长叹一声道:“那张旧纸是孤剑震中原老人的,上面记载着武功秘诀。为父总想再回到他老人家身边,将那两将武学记载还给他老人家
既然这张纸丢了就算了,爹爹也不能去了,只是,对不起他老人家”
金独生说到此处,忍不住老泪纵横,显出他是多么怀念孤剑震中原。
遽明问道:“爹爹,我体内余毒也需要这张纸才能治好吗?”
金独生点点头道:“嗯,那张武学记载的残页中,爹爹看过一次,上面有些岐黄之学,只是爹爹遗憾未曾默记下来,你现在由爹爹用金针为你取出部分余毒,只能维持一个月不会再发,过了一个月爹爹也无用为力了。”
遽明思索一会儿,俊脸上倏然闪过坚定之光,沉重地道:“好,爹爹!
遽明把它找回来,你老人家和唐姑娘且在杭州等我,五日为期。”
言未落,倏地一长身,人如陆地行空,御风飘行,一溜烟朝东方奔去
且说遽明匆匆出开两人,日夜兼程,沿着杭州大道急奔而一天入晚,遽明落足在一家乡村荒凉的客栈内。洗盥过后,遽明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上官姊妹来,暗想她俩不知怎样了,魔剑催煌对待她们会好吗?
他自己觉得很不放心,以上官纤玉冰清玉洁,贤淑端庄的性情,会俯首嫁给魔剑崔煌吗?
然而,此时他虽然疑腹丛生,却没有办法去探望一下,因为他正急着去寻找那张同爹爹和本身有重大关系的武学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