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明一怔,奇道:“南风真人确实是我师父,我何曾欺骗你!”
老人不悦道:“小伙子既言南风百年前物化,为何你年纪不大,竟自称为南风道友之徒?”
遽明恍然道:“我既得南风真人遗留的全部武功,难道还算不得他老人家的徒弟吗?”
老人频频颔首,忽道:“原来如此,小伙子堪为可教之材,不知愿意为老夫积一善德否!”
遽明毫不犹豫道:“你说来看看,我能力所及,也许为你效劳!”
老人道:“小伙子何言‘也许’?为何不肯下定语?”
遽明朗声道:“你徒弟软禁我的母亲,久久不放她老人家出来,难道还叫我肯定为你做事不成?”
闻言,老人目光如电,不悦地盯了琅琊真君一眼,只吓得他连退两步,朝遽明狠狠投过一瞥。
“孽障,从速放还他母亲,如有差错,一切惟你试问!”
转眼朝向遽明道:“小伙子,还有什么不满之处否?是否能肯定地帮老夫之忙?”
遽明怒气微消,点头道:“可以!”
老人浮上一丝喜悦之态,从怀中取出一块银牌,色呈暗青,人耀生辉,银牌里隐隐伏着一双手掌,栩栩如生,遽明方惊疑不已,忽听老人沉重地道:
“孽徒自获得老夫行将就木,残余晚年不足以管束孽障,所以所以”
说到此,老人喟叹一声,老脸颤动,似乎在下最大的决心似的。
遽明疑腹丛生,暗忖道:这老儿端的古怪,说了半天,还尽是这些无关重要的话语,奇怪!
心有所思,不禁放眼望去。
只见老人沉吟不语,状似犹豫难决,但他身旁的琅琊真君却不同了。
他铁青着脸,难看之极,额间沁出的豆在冷汗,已一滴一滴滑落地上,他全身不规则地颤抖着,似怀着极大的恐惧。
遽明心里暗暗打鼓,不知琅琊真君为何做出这可怕的神情。
半晌,老人忽大喝道:“小伙子,今后你就代表我,负责约束这个孽障!”
闻言,遽明大惊失色,忽见老人手臂挥处,那银牌朝自己掷来。
他忙抄手接过,一句问话还役出口,老人又严厉地说道:“见到此牌,如临我面,孽障你好自为之吧,为师已将本门令谕交给别人掌理了。”
琅琊真君俊脸铁青,猛喊一声:“师父,不行,你不能将令谕交给别人!”
闻言,奇古老人满面怒容,手掌一挥“拍”的一声,琅琊真君连闪都来不及闪一下,俊脸之上,已然多出五个火红指印。
他犹豫一会儿,终于退后一步,垂首不语。
奇古老人怒喝道:“孽障自己不能节制行为,还敢反抗,老夫恨不能将你劈成两段!”
一转身,朝遽明说道:“小伙子,今后孽徒如有什么恶迹,老夫惟你试问!”
遽明怔道:“前辈的意思”
老人补上一句,道:“你全权负责约束他的行动,知道吗?”
遽明机械似地连连点头,心中却迷离得毫无头绪。
老人露出一片喜容,赞道:“孺子可教!唉,比起孽徒来,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南风道友天上有知,也该含笑瞑目了!”
说罢,他摇头叹息不已,摆出一副懊悔之容。
遽明心里一动,忙问道:“先辈能否将尊讳相告!”
老人笑道:“小伙子真糊涂,从老夫给你那块银牌上不就可以看出了吗?”
遽明忙览视银牌,只见乌光闪闪中三寸直径的银牌上,只雕刻着一双手掌,栩栩如生,不由暗忖道:奇怪!光这双手掌,怎叫我认出他的名讳呢,天下什么掌什么掌多如过江之鲫。
百思不出,只有摇首道:“恕晚辈愚蠢,晚辈实在不知道前辈尊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