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出十八路降魔杖法反击。
战机已起“铁面飞卫”也不打话,双掌连挥,施出成名绝学连环九式“锁魂掌”向降龙罗汉攻去。
罗成僵立中间,左右不是,正在为难,天痴僧又大喝道:“罗施主,你已挡住了罗汉阵法施展,还不快快退出圈外!”
罗成心念一转,大喝道:“双方都给我住手!”
这声大喝,声震九霄,已动上手的十八罗汉吃惊之下,同时撤把退回原地“托塔天王”与“铁面飞卫”自然也收手注视过来!
罗成一使眼色,喝道:“走!”
身形陡然腾起七丈,向寺外疾掠而去。“铁面飞卫”紧跟着越墙而出,但牛钊轻功本来不行,再加上已经乏力,慢了一步,竟被天寂僧一声大喝,凌空拦住,双方同时飘落墙头,激拼起来了。”
罗成回头一看,见牛钊脱身不得,对身边的“铁面飞卫”道:“大哥到山下等牛兄弟一起走,沿途留下记号,我自会赶上。”
返身又回少林寺,飘然落在天寂大师与牛钊中间,单掌倏化托住天寂僧挥出的杖势,喝道:“快走!”
天寂僧禅杖被制住,顿时厉声道:“施主敢情也与少林为敌!”
罗成大声道:“小可是不愿让天星宫坐视我们自相残杀!”话声方落,天痴僧已挥手大喝道:“追那匹夫!”
天孤僧及数十位二代高手,蜂拥出了寺门。罗成松手放了禅杖,拦在众僧而前,反手掣出长剑,随着身形飘动,挥出一剑。
这一剑当真奇妙非凡,数十名少林高僧,每个人眼前都见剑光划过,慌忙举杖竖刀格架,却又都慢了一步,每人的刀杖俱都落空,心中皆是一惊。
只见罗成屹立山路中间,横剑沉肃地道:“请各位大师为以后留一步余地,小可必有所报!”天痴僧越众而前,厉声道:“罗施主,你与天下第一帮串通一气吗?”罗成道:“小可只论是非,并不与谁互通声气,掌门人如相信我人格,就请回寺,先行善后…”
“若老衲不肯罢休又如何?”
“只要胜得过小可手中之剑,但凭处理!”
好!老衲先拿下你也是一样!”
天痴怒火中烧,话声落处,袍袖一展,劈出二道罡气,向罗成当胸撞去。罗成身形一闪,天痴僧第一招猛势无涛的掌力落空,第二招又击出。双掌一圈一引,无坚不摧的罡劲竟自罗成身旁滑过。接连十招,招招落空,使得天痴僧又怒又惊,招式益发加快凌厉起来。
可是罗成怎会真与这位少林掌门动手,他不过借着“万象心法”妙用在拖延时间而已,搪塞过五十招,计算“铁面飞卫”与牛钊已经下山走远,才叫一声:“失陪!”身形展动,脱离天痴僧掌势,电掣般向山下飞掠,瞬眼消失于黎明之中。
朝阳初升,山雾飘腾。
罗成好不容易摆脱少林僧纠缠,奔下嵩山,已见山麓边系马的大树上,画着一只飞鸟,简单几笔,犹如幼童涂鸦,乌嘴正向着开封去路。
他知道这是“铁面飞卫”的标记,于是一挽马缰,跨上坐骑,循迹飞驰。
恍眼四十里,鸟嘴转向西方往巨鹿的岔道,罗成自然毫不考虑别转马首。过了十里左右,发觉“铁面飞卫”的标记已经消失不见。
心中奇怪,罗成略勒缰绳,放缓奔势,正欲在附近踩踩,倏远远望见道旁烟火升起,催马走近一看,原来是名头发灰白的樵夫正在道旁烧纸,口中喃喃有词地跪拜着,像在祭奠亡魂。
但附近既无坟墓,此刻又非清明冬至,这樵夫在祭谁呢?
心头好奇,不由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清晨烧纸,是在祭谁?”
老樵夫拜完站起来,说:“唉!回客官话,老汉是怕刚死的孤魂野鬼,没有盘缠回乡,所以烧点纸送送他们,免得在此作祟!”
罗成怔怔道:“听你老人家口气,刚才有人死在这里?”
“可不是!”樵夫叹道:“老汉在这附近砍了半辈子柴,今天还头一遭见路上躺着二个大死人,真是出门不利。”
罗成追问道:“那个死人呢?”
“老汉已将他们殓人棺中,寄在那边土地庙中。”
罗成道:“老人家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樵夫摇摇头:“老汉只是路见暴尸,顺便做做善事而已,不过其中有个身材太大,老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曲腿塞进棺里,合上棺盖…”
听到这里,罗成心中一惊,忙道:“老人家,你说二具死尸中有个大汉?”
樵夫道:“可不是,那个大汉比普通人足足高出一个半头,脸如锅铁,唉!像这样壮的人,老汉不懂他怎么会死在地上的!”
罗成心头大震,急喝道:“你说的土地庙在何处?”
樵夫回首一指身后道:“那不是吗?”
顺指一望,离开道旁一箭之遥,可不是有座孤零零的土地庙?
罗成震惊之下,双脚一夹马腹,就向那间土地庙狂冲而去。
到了庙前,飞身下马,跨进庙门,只见二口黑漆棺木在土地公公的神案前迎门并立,棺头赫然各写着牛钊与钟灵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