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挟入胁下,溜出房外,目光四下疾扫,见四周无人,立刻一溜烟的掠入阴暗,越墙而没。那白姓女子竟然是扫荡勾魂堡时的漏网之鱼——鲤鱼岛主白珊珊。
第二天,正午吉时,在百余来宾注视下,喜乐齐鸣中,新人由喜娘伴人礼堂,第一个是香芸,第二个是燕玉姬,伴着燕玉姬的喜娘,赫然是被鲤鱼岛主挟走的福嫂。
难道鲤鱼岛主放她回来了?
自然不可能,这位福嫂正是鲤鱼岛主所易容伪装。
接着第三个新人出来,是冷秋婉,红烛高燃下,新娘的面目虽都为红绫所掩,但是光看这三名喜娘的打扮与艳容,也使得许多男客啧啧称羡。
喜乐之声吹奏得益发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可是谁也不知道暗中隐隐潜伏着危险,洞房火烛夜,说不定就是血溅五步,爆出惊人的命案。
新格人罗成也出来了,在一片恭贺声下,步入礼堂,与三位新人参拜天地,完成大礼,接着礼成,三位新娘由喜娘伴送入房。礼堂中立刻大闹盛宴,罗成留下,向道贺宾客还礼敬酒。
这种场合的热闹情形是可想而知的,罗成酒一杯杯的往肚里送,到酒宴至尾声,已经喝得脸色通红,脚步有点踉跄。于是由牛钊扶着往洞房,有的宾客要闹洞房,也由“沧狼神刀”等人劝住。
罗成先进入香芸的房间,香芸正由云娘及喜娘陪伴坐在床上,罗成笑盈盈地揭开红绫,在烛光之下,只见香芸默默含羞,娇艳引人,二人喝过合欢酒,云娘已含笑道:“你还是快到燕姑娘房中去吧,她们也大概等急了。”
罗成点头,又由牛钊伴着往燕玉姬房中。
燕玉姬也坐在床畔,喜娘福嫂静静站在一旁。见罗成进入,格格一笑,道:“你再要不来,咱们可就有点熬不住了!”
罗成一揖道:“劳娘子久候,实因宾客太多,分身不开!”
他语声谦然,笑容微醉而可爱,上前正欲揭开绫巾,身旁的福嫂倏上前欺身,出手如电,直指如剑,猛向罗成胸口戳下。
这种情形下,罗成自然毫无防备,要避无及,指已沾衣,大惊之下,也感到一阵迷惑,心想:不会武功的福嫂怎会具有这种惊人身手?
他念头还未转过来,身后倏响起一声暴吼!“福嫂,你干啥?”
怒叱声中,罗成已被牛钊猛力抓住向后一拖,踉跄后退,几乎跌得仰天翻倒。但也险险逃过一指之危,死中逃生,指下惊魂,罗成满腹酒水,已化作一身冷汗,涔涔而流。
福嫂一击未得手,知道自己刚才下手实在太急了一点。如今未能制罗成于死地,反而暴露了身份,神色不由一变!
不过她有所仗恃,并不着急。罗成此刻已站起来,又惊又疑地沉声问道:“福嫂,你刚才是做什么?”
格格一笑,鲤鱼岛主道:“罗成,你真还以为我是福嫂?”
罗成一怔,旋即恍然悟通,当下脸色一沉道:“原来你是经过易容混进来的,你是谁?”
鲤鱼岛主格格一笑,道:“难道你还猜不出?”凝神片刻,罗成心头一震道:“你莫非是鲤鱼岛主白岛主?”
鲤鱼岛主格格大笑道:“你总算不笨。”
一听这假福嫂就是鲤鱼岛主“托塔天王”牛钊立刻一声暴喝:“好贱人,你竟敢在这时候混进来捣乱,纳命来!”
身形就向鲤鱼岛主扑去。
“不许动!”
鲤鱼岛主掌心已压在燕玉姬天灵,冷笑道:“谁敢上前半步,我就要这位燕姑娘的命!”
这时,罗成也拦住牛钊,沉声道:“白岛主,请问福嫂在哪里?”
鲤鱼岛主道:“就在庄外不远之处,正由钓魂魔叟监守。”
罗成道:“白岛主,过往恩怨已了,我罗成也并未再找你们,如今你们这么做,太不应该了。”
鲤鱼岛主冷笑道:“江湖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血债血偿。我手下死在你手上的已有五六人,今天若不出这口气,江湖上还以为咱们怕了你,今后岂再有立足之地!”
牛钊厉声道:“罗公子不找你们算账,已算是你们运气,你如今反而自己来找死,以为你有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