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信就算啦!”
白如霜撅起樱嘴,给他一下白眼,娇嗔骤发,似乎不愿再谈下去。
慌得应清华起身作揖陪笑道:“好,好!我信,我信!我的好师妹呀,你总得告诉我这消息的来源吧?”
冷白二人,被他这惶急怪样,逗得“噗嗤”一笑,白如霜更神气十足地道:“雪姐,你看他做得多可怜呀!傻哥哥,你听着!”
于是,白如霜便将了尘师大为她上庐山求药,以及师太要她拜谢“济世神医”和郑春梅的事全部和盘托出。
这一来,应清华不但完全相信,喜形于色,且因心中的感情疑结一宽,逸兴陡生,即刻起身系掌。
笑对冷白二人道:“谢谢妹妹的好消息,我要为此事痛饮一番了!”
白如霜见他得意忘形的样子,不禁一拉旁边的冷艳雪“嗤”的一声笑道:“雪姐,你听他又想喝个烂醉如泥,让你去替他退敌守夜,谋取解药哩!”
应清华被她旧事重提,忆起冷艳雪旅邸救人,巧换玉马的事,不禁瞪着粉面含羞的冷艳雪,发出一阵高兴至极的哈哈大笑。
引得冷白二人也情不自禁“格格”地笑做一团。
应清华因获悉郑春梅正在庐山学艺的事,感到无限欢欣,除了即刻转告父母兄嫂外,并在晚上沾酒以庆,痛饮一顿。
第二日黎明,刚起身盥洗,便听得白如霜在冷艳雪的房中呼唤道:“华哥,你快来嘛,雪姐她走了。”
应清华心中一震,连忙应声而去,走入冷艳雪房中。
只见白如霜俏立案前,指着桌上的一幅桃笺和一面玉符,惶急地道:“这是雪姐留给你的,她为什么这样呢?”
应清华先拿起那满纸留言的桃笺,细看下去:
“华哥如面:
“妹以藩柳之姿,蒙兄雅爱,此心已足,今生不虚;本拟与兄等欢聚不离,同作南旋,再为霜妹父仇之事,尽妹一己绵力。
“但从兄处得悉红星教之阴谋,使妹震惊不已,思之再三,乃作此星夜赶路之举,以期早返贵阳,向家祖聊进一言,促其肃奸正帮,免沦邪恶,使兄等驾临瑞雪山庄之时,能和平以达擒凶之目的,此亦兄所期喜之善策也。
“然而,妹自别师下山,时经二载,平日辗转江湖,极少与家祖相聚,故对孤尾帮之近况,毫无所悉,此行是否如愿,亦不敢逆料,唯望兄等武当兴尽,即速起程,应于下旬之中到达敝处,方为至妙。
“兹留下家祖前赐之令符一面,或可有助于兄等沿途之便,临行匆匆,余不赘言,即此留候晨安,伯父母们请代禀告为幸,妹艳雪手留。”
应清华看完这幅留笺,才知道冷艳雪是孤尾帮主的孙女。
这次不别而行,完全是想挽救狐尾帮的危机,使“黔南异叟”与应清华之间不要因司徒印而发生冲突。
他捧着密笺静立,深为冷艳雪的这番苦心和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兴起一番敬爱与赞许的怀念。
白如霜见他读信后的情态,即刻追问道:“华哥,雪姐怎么说的?”
他倏然警觉,忙将冷艳雪留笺内容,对她转述一遍,并征求白如霜的意见道:“霜妹,我们再过几天起程行吗?”
白如霜只要应清华在她身边,对其他事是很少考虑的。
她认为应清华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对的,所以她不思索地答道:“我不管,你自己决定罢!”
应清华略一沉吟才道:“好,我们迟五天再走,免得她与祖父尚未谈妥,我们即已到达,而造成尴尬的局面,使她为难。”
说完,又拿起三符审视一番,和留笺一起收在囊中道:“走,霜妹,我们告诉老人家去!”
于是,他们在武当山愉快地过了五天,才辞别应员外等,并骑南下。
依“白龙”和“墨骊”的脚程而论,原可在十天之内赶到贵阳的,但因两人情意绵绵,一路沉醉在山水之乐和爱的领域里,时快时慢,任意随行,所以在五月底,才到达黔境首邑的贵阳城。
较冷艳雪所约的时间,已迟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