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挥,将鲜血向应清华酒会。
只见红光一闪,映目而逝,又听得他大笑道:“你这小子还不倒下!”
众人都知道这是蛊术,被害的人要抓心滚地而死,所以很多有正义感的帮众,都不满他这种行为。
台上的“黔南异叟”和冷白二女,都是为之心急不已,深恐应清华惨遭毒手。
尤以白如霜最惶急,一时竟忘却危险,即欲拔剑出场,将“黎山蛇叟”除去。
幸得冷艳雪生长西南,见闻颇广,对蛊术一道亦略知大概,急忙将她拉住,解说利害,才使白如霜无可奈何地坐下。
连向冷艳雪问道:“雪姐,怎么办呢?你看华哥能敌得住邪术吗?”
冷艳雪毕竟是心思绵密,较为冷静的人,闻言又向场中一瞥。
略一沉思便道:“霜妹,你甭急嘛!依我所见,华哥的身上必有避毒至宝,或者是护身刚气能克制蛊毒,因为刚才的情形,我觉得老怪物的蛊毒,并未冲入他身边,你看!他不是依然好好的嘛!”
白如霜一看场中的应清华,果然挺立如前,右手握着“银钩”剑把,瞪着“黎山蛇叟”微笑。好像对方两次施术,都对他毫无影响。
反观“黎山蛇叟”的形色,有了极大的变化,由趾高气扬和哈哈大笑,变成汗流满面,睚眦切齿,身手挺直,转动不灵,好像被束困绳缚一样。
“黔南异叟”和其他帮属,也因发现这种怪现象,而感到十分奇异!
只有白如霜看了之后,高兴地道:“雪姐,华哥赢啦!”
弄得冷艳雪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华哥能毫无损伤,就算幸运了!”
白如霜认真地说道:“当然知道-!你忘了端午节的事吗?那天他就用这种‘浩然刚气’,将‘塞北神屠’弄成动弹不得,自打自受的。”
冷艳雪经她一提,恍然而悟道:“呵!那就是了!但这种刚气怎能避毒呢?真奇怪!”
白如霜也“呵”的一声,接着说道:“原来如此,雪姐,你看他不是老摸着“银钩”剑把吗?那剑把上有千载难逢的避毒珠哪!”
冷艳雪放心地轻笑道:“难怪他不怕蛊毒!原来将避毒珠的灵气吸入体内,再从刚气中散出身外,他真是鬼精灵,想出这种前所未闻的好办法!”
白如霜也轻笑道:“他的好把戏多着呢!哪!你看!”
说着,又一指场中的“黎山蛇叟”道:“老怪物惨啦!瞧他那付可怜相,真不开胃!”
果然,在她们谈论之间“黎山蛇叟”已变得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凶狠之气全消,十足是个可怜的糟老头儿。
应清华正向他训诫道:“像你如此凶狠之人,本待一剑除去,但因帮主有点到为止之言,应某才不愿如此,你记住,以后若再放蛊伤人,当如此发!”
话落即一伸右手“银钩”剑白虹乍展,两长丈长的芒尾过处“黎山蛇叟”的长发乱飞,吓得众人“唉呀”一声,心跳欲出,真正知道这俊美的少年确是武功奇绝,不是区区狐尾帮能争衡的。
接着,又见应清华,对着“蛇叟”一晃左手,随即还剑入鞘道:“让你也和他们一起躺着,看看谁是红星教徒?谁是忠于狐尾帮之人?”
他这种说话本属平常,但传入狐尾帮人的耳中,却使他们幡然觉悟,明白这位少年奇侠是真心爱护狐尾帮,铲除红星教徒的人。
“黔南异叟”更在台上宣布道:“本帮弟兄听令,应大侠三场获胜,本帮应服从指示,遵守诺言。”
同时,又向应清华道:“请应大侠上台,说明司徒堂主之事,查明本帮叛徒,以便严加惩处。”
这时的“黔南异叟”已对应清华非常信任,视同家人,所以将整顿帮务的责任加在他身上。尤因应清华是冷艳雪的未来夫婿,更使他老怀喜悦,越看越爱,觉得应清华的人品和作为都是至善至美的,自己能有如此的孙婿,真足以自豪。
因此,他见应清华已上台向大众述说司徒印的事实,便退在旁边向冷艳雪低问道:“雪儿,你要将应大侠救你的事说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