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态间,像多年;日识的姐妹,毫无生疏做作之态。
使郑春梅非常感动,微笑地道:“不要紧!会很快好的!”
冷艳雪却揶揄地笑道:“傻丫头,你怕什么?梅姐是学医的!”
接着,又“噗哧”一声笑道:“看你一股劲儿,好像早就认识姐姐一样,其实,我还没替你介绍,姐姐还不知你是谁哪!”
白如霜闻言娇笑,反而亲热地依向郑春梅身前,一抱她的左臂,天真地道:“我才不要你介绍哩!梅姐,你说是吗?我恩师早就要我到庐山找你,并谢谢神医前辈。”
说至此处,突又“唉呀”一声地笑道:“我还没有说我是谁呢!梅姐,小妹白如霜,华山了尘师太是我恩师,你知道吗?”
说完,又笑颜微仰,看着郑春梅,现出一付天真热诚的姿态,闪着期待的眼光。
郑春梅闻言察色,知道这位小妹子,是心胜诚坦,毫无虚伪的人,所以也高兴地笑道:“霜妹,你好!姐姐我也奉有师命,要到华山找你的,令师好吗?”
白如霜尚未回答已见冷艳雪扎好伤口,抬头笑道:“姐姐,师太对霜妹最好!不但跟着她一路下山,暗中保护,并且将她交给华哥,要他好好保管哪!”
素性沉静的冷艳雪,今天似是特别高兴,无形中变得说话轻松,语意俏皮,可见郑春梅在冷、白二人的心目中,也和应清华一样的重要。
“雪姐坏死了!你才是黔南前辈当面交给华哥的!梅姐,你看着,我要搔她的痒啦!”
白如霜已给冷艳雪笑得娇嗔顿发,说完便欲离开郑春梅,向冷艳雪采取报复。
冷艳雪也娇笑一声,转身便逃,似乎这三位未来的同莫姐妹,已快乐忘形,不知尚有敌人在侧,意中人仍在战斗中。
但郑春梅,毕竟是年岁稍长,一切成熟的人,在这嬉笑之中,便显得较为端详稳重,她拉着白如霜,不离开,同时又笑着呼唤道:“雪妹,‘决回来!看华弟处置恶徒罢!”
冷艳雪闻言止步,转身向应清华一瞥,果见全部教徒,均被他制住,只剩下“普渡仙姬”一人站在他前面数尺处,花容失色,显然已吃了暗亏。
同时,又见应清华在教训她道:“蓝堂主,我在武当时候,已与贵教总护法定上中秋之会,你亦在场亲见,何故不遵约言,无端劫我表弟?若不是我已探查清楚,我表弟已被人救去,真要大开杀戒,严惩你们。
“现在,我亦懒得与你计较,限你们解散分堂,速即离开封回山,转告贵教主,中秋之日再算总赈。
“如果再在别处横行生事,目中无人,我遇见之后,即以处置你们副总护法及林堂主之例,一律格杀不赦,届时别说我应清华不告而诛!”
他说完之后,不理“普渡仙姬”的反应如何,便向郑春梅走来。
“姐姐,你好吗?…我…”
他也许是太兴奋之故,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反而星眼含泪,望着郑春梅呆立痴笑。
郑春梅也不禁悲喜交集,珠泪夺眶而出,婆娑泪眼,看着应清华的俊脸道:“华弟,谢谢你!我…我很好!可惜爸和妈…。”
她说到后来,也说不下去,且因悲怨难忍,终致捧脸痛哭,伏在白如霜的右肩上,伤心不已。
她这一番痛哭,父母家人的死亡,自己遭历的苦难,未婚夫妻的分离,以及其他不如意事,数年积问深愁,一齐涌上心头,化作两行珠泪,汩汩而流,像黄河缺堤,无法抑止。
应清华痴笑依然,热泪泉涌而出,他这种奇异的表情,弄不清是悲是喜?
冷。白二女也给这种劫后重逢的场面,引得热泪夺眶,洒下一掬同情之泪。
但冷艳雪是较为机智的人,她虽然流着热泪,却仍注意着敌人,直到她看见“普渡仙姬”解开刘耀武等的穴道,恨恨而去后,才展开笑容。
出声劝道:“姐姐,不要哭啦!你和华哥久别重逢,应该高兴才对!你看,教徒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