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和傻丫头,叫她们出来陪客,我去禀告师尊,看看是否愿意接见。”
接着,又向邵金昌道:“师弟,你是自己人,我不和你客气,请你引着客人,到我那边休息罢!待我见过恩师,再来通知你们。”
在邵金昌诺诺连声中,她睨视展鹏程一眼,便和“蓝玉仙子”等飞身退去。
这时,展鹏程已看清“风月坪”上的外貌,心中正在慨叹,暗自佩服这淫凶久著的“罗刹夫人”真不简单,竟能在深山僻地中建起如此华丽的宫殿,宛如王侯宅第,极尽亭台院落之美。
因此,他望着那豪华的建筑,默默地猜想谷幽兰住宿的地方。
邵金昌见他如此神情,还以为他已着迷,犹在痴痴地想着“翠环仙子”两人,故即向他笑道:“兄台,不用想啦!等会即可见面的,走罢!”
话落,即举步先行,引着展鹏程穿过门前的广场,转入旁边的花圃中,东绕西弯,才从一扇小门,走进里面,穿回廊而钻曲巷,越石级而上阶梯,经过好一阵时间,才到达“翠环仙子”的香巢。
这是大殿左侧的楼房,布置堂皇,一切都像王妃贵妇所用之物,使人处身其中,忘了是在人迹罕到的深山内。
展鹏程虽知身入虎口,随时有危险发生,但因应清华等大援在后,内心毫不恐慌。
唯一使他挂念的,却是谷幽兰至今未见,恐生意外。
他和邵金昌刚坐下不久,即见“翠环仙子”含笑而入道:“家师已经升座,请两位一齐进见!”
随即转身引路,领着他们下楼,曲折回旋,走在中央的大殿。
展鹏程边行边想,考虑如何应付,但因他认识邛崃派的人太少,只从应清华日中知道一点司徒印的事,所以在这紧要关头,却有点儿心慌。
他们一踏进大殿,几乎使展鹏程惊叫出声。
因为这大殿横直约五丈,四壁与地上全是光滑如镜,人行其上,必须提气徐步,才能稳住身躯,免于滑倒。
整座大殿像是全用玻璃铸成,固属奇事,更奇的是人入其中,即觉得宽广无边,身化千百,好像处身三间天际,上下皆空。
展鹏程因心中有事未决,第一脚差点儿滑倒,引得邵金昌和“翠环仙子”忍俊不已,他自己也悚然一惊,连忙提气而行,注意殿内的情形。
当他对上下左右掠视一眼后,随即注意殿中静待的众人,从坐立形态上,一见而知在中央高坐的中年丽人,定是“罗刹夫人”
两旁侍立的数十名少女非徒即婢,仪态各别。
最使他心情波动的,是“罗刹夫人”右侧的人群中,正有一位黄色身影,闪着幽怨与惊惶的眼光,向他投来。
他暗忖道:咦!个个都在欢笑,独有她轻皱蛾眉,难道她不喜我来?还是为了我和邵金昌走在一块,抑或因不见应兄而发愁呢?
在这刹那之间,已听见“翠环仙子”禀道:“敬禀恩师,邵师弟及邛崃弟子拜见!”
他闻声一震,连忙收回思潮,面对座中的丽人,躬身作揖道:“邛崃末学贾新铭,奉师命晋谒前辈,请不弃愚劣,赐予教诲。”
旁边的邵金昌却紧接着低声道:“贾兄,快跪下!”
话落,即已跪在地上禀道:“弟子邵金昌,敬叩师伯金安!”
这一来,展鹏程可尴尬极了,若不下跪,即不像是远道投奔,求师学艺的人,若是真的跪下,则自身原有师承,成了叛师之罪。
他心中瞧不起这些淫恶之辈,实不愿以堂堂昆仑高弟的身份。弄假成真,去跪拜一个不值得尊敬的人。
所以他屹立依旧,心中迅速的一转,意欲寻求办法,应付这意外的事情。
不料,他这样稍一停顿,即见“罗刹夫人”柳眉一蹙,冷哼一声。
忽地杏眼猛睁,射出这两道奇异的光芒,眈着展鹏程的玉面,凝视一会才娇声道:“贾新铭,你师父是谁?怎么见我不拜?”
接着,又向邵金昌吩咐道:“昌儿起来,站开一边听候!”
就在邵金昌起身旁退,展鹏程尚未答应之间,忽有一股尖锐如剑的劲风,直袭展鹏程前胸要穴。
这一来可糟了!
展鹏程在匆促之间,为了免被所制,竟本能地向旁一闪,右手一式“大鹏展翅”即欲去化解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