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工作。
“关于敝教与应家小子个人之仇恨,留待以后私下了结,绝不拖在诸位头上,诸位如无异议,请派代表一人上台,与老夫商议结盟这步骤。”
刘世泽这篇婉转动听的说词,听起来似乎极有道理,其实藉词要胁,包藏祸心,欲乘各派处于不利之时,迫订城下之盟。
但“酒仙”等各派群英都是出身名门,傲骨嶙峋的人,对这种无耻的举动,当然不愿为之。
纵令全军毁灭,也会为武林正义和师门声誉保全名节。
故一听刘世泽这番似是而非的说话,不禁笑骂群起,一阵哄然,情态显得愤激非常。
“酒仙”心想,刘世泽要胁说词,固然可恨,但拖延一些时间,到也正中下怀,眼看大家哄然愤激情态,为了武林礼貌,故即与几位各派前辈,连忙制止。
然后由酒仙出面,向前数步回答道:“老化子代表各门派同道,向尊驾聊致数言,尊驾身为红星教主,说话却似孩童,应清华本人虽尚未到达,不久定可赶来,老化子等除去本门与贵教之仇不谈,只以应清华之师友身份即无与贵教结盟之理。
“何况,贵教屡袭武当少林,屠杀昆仑、华山、青城、峨嵋。泰山等派弟子,谋吞狐尾帮,污辱点苍派,焚烧抢掠,无恶不作,私仇公恨,武林同慨,老化子等岂能贪生怕死,再与贵教结盟?”
“酒仙”说至此处一顿,忽然哈哈大笑,两眼精光暴射。
乱发一扬,冷“哼”一声接着道:“贵教主不用再作梦想,竟图分比各派,或收为己用,老化子等既敢来此,早已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不论你如何恐吓哄骗,都是枉然。
“来罢!闲话少说,化子我先与你较量一番,看你久住北极,学来何种绝艺?”
“酒仙”这一串答词,可说是淋漓尽致,不但是刘世泽头昏脑花,并表示出各派的气节,神圣不可侵犯。
所以“塞北神屠”等只气得喧哗怪叫,即欲下场再斗。
卒被刘世泽挥手示意,止住行动。
刘世泽本人一跃下台,缓步走向酒仙身前,并且冷笑连声,显出一付奸险绝伦,令人一见心厌的本来面目。
他走至“酒仙”前面二文处,即停下身形,阴森森地说道:“奥比子既有心较量到底,本教主自当成全!不过,依老夫所见,你一人尚嫌不够,不妨叫其他四人一齐上来,让你们知道厉害,低首服输。”
他这种狂妄至极,目中无人的挑衅,他“酒仙”等非常激怒,觉得这老魔头,真是胆大包天,若是没有一点绝艺,绝不会如此猖狂。
因而群起戒心,准备应敌,但“酒仙”等五位都是与刘世泽同辈的著名人物,自然不愿群殴,贻笑武林。
“酒仙”更是蕴怒于诙谐,一改刚才的庄严态度,朗声大笑,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黑拐杖一顿,左手指着刘世泽,说道:“唉呀!老怪物!你真狂得可以,别说你师父的那几种玩意,吓不倒人,就是你在北极辛苦学来的把戏,仍旧骗不了我老化子!”
说着,又哈哈一笑,指着“黔南异叟”等四人逐个介绍,眼射精光,厉声问道:“老怪物,你认为在北极呆了多年,就有资格接下我五人联手吗?哼!别梦想吧!我们任何一人都够你好受的,要否先试试我化子的打狗棒吧!”
众人以为“酒仙”这一顿笑骂,定会引起刘世泽大怒,出手进招,拼个你死我活。
但事情怪得很,刘世泽闻言之后,仅冷笑数声,毫无怒容。
向“黔南异叟”笑道:“原来冷兄也来此地,真使我刘某惭愧失礼!冷兄与敝教早已心有默契,共为武林大业努力,何故突然转变,与各派混在一起?莫非怪刘某未曾远接,有失礼仪?还是被臭化子所骗,误信传言?”
刘世泽真不愧是阴险奸诈之徒,在这群英成集的场所,仍能时怒时静,忽凶忽和,居然旋展奸谋,意图离间各大门派。
关于司徒印和“辣手人魔”、“黑水飞魔”的事,他早已详悉。
心知狐尾帮已改邪归正“异叟”和应清华非常密切,纵令说到天亮,也不会使“异叟”再倾向红星教。
但刘世泽却不愿放弃机会,仍旧藉题发挥,欲使“酒仙”等误会“黔南异叟”造成孤立“孤尾帮”各门派互相猜疑,团结不成的局面。
幸得各门派都是熟悉红星教的劣行和“狐尾帮”反正事实的人,所以不为所动,反觉得刘世泽卑鄙无耻,幼稚得令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