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
如今,他奏弄了阔别三十年的琵琶,想起了逝去的年华,已成追忆的往事,他无法隐藏他的情感了。
青狼老人抚着琵琶,沉思良久后,忽地说道:
“你陪我到三毒的庄院去巡视一遍,好吗?”
古沛没有应声,青狼老人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韭山岛很适我的青狼,也免得它们再去惊骇武林中人,所以我才把三独那厮赶去…我要去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一样活着的东西。”
古沛道:
“三毒神君假如没有留下一样的东西的话,他可也没带走一样活着的东西,即使是人…”
青狼老人闻言一愣,古沛接道:
“在我跟他作‘海上之战’时,司徒悠悠跟濮勋占据了他的楼船,已经把他的手下全杀了。”
青狼老人得知原委之后“哦”了一声,道:
“自然,我也不能教他留下一样活的东西!”
说着,手提琵琶,迈步走进大门。
古沛陪着青狼老人,在三独神君的庄院之中,细细地巡视着,最后,来到一座矮楼楼前。
他们听到有一阵发出于人的痛苦的呻吟之声,青狼老人面色一沉,愤然地说道:
“这厮!鸡犬都带去了,居然还留下一个活人来烦我的手脚…”
说着,晃肩便往矮楼中走去。
古沛一把扯住他,镇定冷静地说道:
“老人家,三毒连鸡犬都带走了,何以却留下一个活人?莫中了人家的道儿。”
青狼老人冷笑道:
“嘿嘿…我青狼老人岂能轻便着了别人的道儿的呢?”一伸手便震开了矮楼之门,他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半晌,只听呻吟之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师弟…是…师弟吗?”
青狼老人心道:
“原来这厮,还不知道三独已经离岛远遁了…”因此,他要杀此人之心,不由大为消减。
那人等了半晌,又断断续续地道:
“师弟…你…你别折磨我啦…我是…是不会说出来…的!我只求速死…去与岛主说吧…”
青狼老人与古沛听了这番话,同是心下一动,这时,却又听那人急促地叫道:
“师弟…师弟!”
古沛见他叫得甚是迫急,遂道:
“我们可不是你的师弟,你是什么人?”
那人忽地一声惊叫,然后急喘地说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这里是岛主的行刑之室…连门人子弟都不准擅至…”
“你们是…是怎么来的?快…快走吧…否则,被岛主手下之人发现…你…你们可就惨了!”
青狼老人“哼”了一声,道:
“岛主?我就是这韭山岛主…三独那厮,他又是什么东西?”
那人一阵喘息,抖抖颤颤地说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
言词之间,充满了害怕恐惧。
古沛迈前一步,朗声说道:
“这位老人家,就是青狼老人,我姓古,那先前的岛主三毒神君,已经被我们打跑了,这岛上只剩下你一个人没带走…”
那人在黑暗中舒了一口气,这才道:
“青狼老人?莫非十七年前,龙门峡独斗九大门派掌门人,掌毙峨嵋高手康叔夜的青狼老人?…”
青狼老人又“哼”了一声,沉然应道:
“正是。”
那人无力地惊叫一声,这叫声里却仍然充斥着恐惧与诧异。
古沛听了那人说出青狼老人十七年前往事,这才恍然大悟,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