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教’这次大举往犯落英峪,为的就是三十年前,兵书峡的藏宝之图,你这个小娃娃,居然还想在我面前玩鬼…”
聂燕荪忽地仰天狂笑,道:
“你们枉自称雄道霸,当初你们倾巢而出,犯我落英峪时,公孙四叔派了九拨人护送藏宝之图。
离峪投奔九位武林高人,但其中只有一份是真正的藏宝地图,其余八拨,所持均是假图。
目的却在掩饰,惑乱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贼子而已…哈哈…我跟玲妹所持的,却是那八份假图中的一份而已,那真正藏宝之图,只怕这时,早已到了那公孙四叔所托付的前辈之手了…”
猛可间,陡听白骨二煞车鳗一声喝叱:“小狗住嘴!”
他喝罢,又是一阵阴森森的长笑,冷然道:
“小狗,你少在我白骨双煞,车氏兄弟面前耍花活儿,你道那公孙老儿,令你们这两个第二代门人中武功较弱的兄妹,护送那真正的藏宝图,投奔那九个老不死中名头最弱的司徒老儿,便能将我‘枯木教’瞒过吗?…”
白骨大煞车鲲“嘿嘿”两声干笑,接道:
“好教你得知,我‘枯木教’行事,向来审慎,可说巨细无遗,公孙老儿所遣九拨护图小辈,其余八拨,迄今不但都已被枯木教下各坛堂主拦截,而且除了你们兄妹之外,俱已随着公孙老儿,赴黄泉之路了…”
聂燕荪陡地一声震天大吼,只见目眦皆裂,大喝一声:“恶贼住口!”双掌疾挥,发出一阵声势恫人的内家掌劲,轰然向白骨双煞袭去。
聂燕玲却一声娇声,纤掌抚胸,哀痛逾恒。
白骨双煞一见聂燕荪双掌推出,同时发出阴恻恻一声冷笑,四袖齐挥,阴风潜劲,化成一堵气墙,将来势化解无余,他二人连衣角都未动得一动。
古沛袖手冷眼旁现,暗暗点头道:“这聂燕荪武功业已不弱,那白骨双煞,却是更其超绝!”
聂燕荪一掌攻出,已知双方功力悬殊太大,心里盘算若不见机,今日兄妹二人,俱难幸免!
思忖既毕,将牙一咬,回头叫道:“玲妹,这里由我挡他一阵,你快夺路先走!”
说毕,身形一闪二度欺身而进,疯狂地拍出三掌,凌厉的掌风,呼啸有声,带动一地砂石,朝白骨双煞压盖而下!
同时之间,只听聂燕玲毅然地叫r一声:“妹子先走了!”
但见她身形一掠丈余,落向石坪之外。
古沛看得清切,心下不由暗暗赞道:“这位姑娘,果然识得大体,能在这等关头,忍辱先行——”
须知聂氏兄妹发动得快,那白骨双煞却是更快,只听双煞齐声冷笑,大煞车鲲双袖挥齐,阵阵“白骨阴劲”迎向聂燕荪所发掌风,那二煞车鳗,却阴恻恻说道:“姑娘,‘枯木教’临场,怎容你脱身而去?”
话未说完,他早施展“游魂飘魄”奇谲轻功身法,拦阻了聂燕玲的去路。
这间隙,却听聂燕荪颤声闷吼,他原来已被大煞所发“白骨阴劲”侵入体内,只见他脚步跄踉连退,面色惨白,全身索索抖颤不停。
聂燕玲一声惊呼,掉头飞燕般扑到胞兄身边,伸出纤掌,疾然在他“丹田”“七坎”两穴上各拍一掌,以助他抵御寒毒的蔓延。
聂燕荪双目紧闭,立即“通”地一声,跌坐在地,只见他深深吐纳,似在调息以驱体毒。
白骨大煞车鲲又是一声狞笑,道:
“小娃娃,我这‘白骨阴劲’厉害无比,岂是你那点微末功行所能驱除?我看你还是从速献出藏宝之图,好歹还可求个速死,否则,嘿嘿…你难逃一日九寒,奇寒蚀髓,冻骨裂肤之惨…”
大煞话声未完,却听二煞车鳗又冷然说道:“我看你们兄妹不必再作狡赖,索性由我将个中隐情说穿,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