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徒自恃武功,犯我禁令,擅闯先天无极阵,又不识阵法,致自陷死门,与我何干?昨日来人更恃三位威名,做不为礼,我峪巾来宾,看不过去,特出手略加薄惩,以示教诲,亦是咎由自取。”
地魔阴恻恻地道:
“老兄,你倒赖得干净,青灵石乳,天生异宝,你何德何能,竟敢据为己有!我雪山三三老门下向不容人欺侮,就算有什么不当之处,只要禀明老夫等,自会禀公处理,外人岂能越俎代庖?老儿,你休想狡言脱罪,今晚便是你命尽之期。”
青灵上人涵养颇深,雪山三魔虽一再以言语相欺,也能忍受得住,补锅怪人和翼人公冶良老成持重,也不愿轻易出手,生怕一个失手,于声名有损,肯灵上人门下诸人谁然不忿,但自问武功相差太甚,也不敢冒失。
独古沛初生之犊不畏虎,武功又高,哪把雪山三魔放在眼内,盛怒之下,也不管逾越礼节,突自人丛中闪身而出,叱道:
“青灵上人世外高人,岂能容你们这些魔头欺侮,折辱来使是我所为,是汉子只管冲着我来,我一一接着就是。”
天魔惊异地打量了古沛一眼,暗道:
“朱仁雄在我门中,虽不算出类拔萃的,但也跟随我三十余年,功力已有相当火候,怎会败在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下?”
原来朱仁雄复命之时,深怕雪山三魔骂自己无用,并未说出自己是败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下。
天魔对古沛挺身而出的胆识,倒是欣赏,不信地摇首道:“娃儿,这不是充英雄好汉的地方,凭你焉能是我那徒儿的敌手?”
古沛怒道:“老魔,休要说你那不中用的徒弟,就是你也未必能在我手下走过三十招去,不信的话,只管问你徒弟便知。”
天魔见他毫无惧色,辞意恳切,将信将疑他回身喝道:“仁雄,你昨日可是败在这娃儿手下?”
朱仁雄无比惶惑地答道:“徒儿无能…”
天魔见他一副窝囊样子,不由心头火起,怒叱一声:“不中用的东西!”
随手一掌挥去,朱仁雄不敢躲避,天魔盛怒之下,这一掌直用出七成劲道,朱仁雄那里禁受得起,竞被挥出丈余,蹲地不起。
过了顷刻…
天魔心中也不禁暗自后悔,遂将一腔怒火转向古沛身上,叱道:“娃儿,你可知折辱我门下该当何罪?”
古沛毫不示弱地道:“你可知顶撞小爷,该当何罪?”
天魔被古沛一再顶撞,怒气郁蒸,难以忍受,但又自矜身份,不愿和古沛动手,暗念道:“这娃儿既能击败朱仁雄,武功当非小可,”遂命自己门下武功最强的弟子追魂无常索元道:“你去代我教训那狂妄小于。”
索元应声而出。
古沛却不屑地道:“老魔头,他焉能是我的对手,还是你自己来吧!”
索元见古沛竟然轻视自己,不由大怒,叱道:“小子休吹大气,我们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身随声起,掌随身出,展开雪山l绝学索魂七式向古沛猛攻。
古沛嘴上虽是骄狂万分,事实上却是谨慎得很,见索元招式奇诡,掌力亦复雄浑,而且兼带有阴煞之气,也就不敢太过小视,暗展“驭气凌虚”身法,一跃丈余,脱出索元掌风圈外。
索元怎肯轻易放过古沛,追踪进击,毫不留情。
古沛不肯和他硬拼硬接,一味闪避。索元攻势虽剧,却难伤他一丝毫发。
索元见古沛迄不肯还手,以为他功力不济,不敢硬接,徒持轻灵身法,一味闪避,不由得意地笑道:“小子,你怎么不还手?”
古沛却不理他。
数十招过后,古沛已把他招式摸清,看出他伎俩只此而已,不耐和他多缠,一声清啸,身法突变,展开进招手式。
顷刻间就把索元迫处下风。
天魔看出情势不妙,正欲喝止。
古沛倏大喝一声:“去吧!”
索元庞大的身形,竟随声飞出,倒地不起。
在场恁多武林高手竟无人看出古沛究用何手法将索元制住。
天魔心中一懔,但他又怎能在人前示弱,随硬着头皮,桀桀怪笑道:“娃儿果然有两下子,值得老夫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