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起发扬光大禅宗门户的重任,这个担字可也沉重得很呢!”
古沛毫不犹豫地道:
“只要这戾煞之气能够消除,弟子虽百死不惜,我既身为禅宗弟子,自当应负起发扬光大师门之责,焉能逃避?”
智旭大师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了,现在你且随我来。”
转身向峰后行去。
行出约里余远之后,来到一座古洞之前。
智旭大师率先入内,古沛也随后走进。
初进入时,洞中黑黝黝地,古沛眼力虽已臻达“虚室生明”的境地,仍只能大致地辨识出洞中景物的轮廓来。
越往里走,却越见明亮,到了洞底,竟是大放光明,如同白昼一般。
只见靠着洞壁有一个广约五六亩的圆潭,潭水色作碧绿,左边的潭面上布满了坚冰,右边的潭水却是热气蒸腾,好像是煮熟了的水似的。
古沛不禁啧啧称奇。
又见潭的中央突出一块高约五尺的方石,石上放着一双不知何物制成,闪闪发光的金色蒲团。
智旭大师指着圆池道:
“此潭下接地气,左边乃是地底寒煞之气发泄的通道,故此布满了坚冰,右边乃是地底火毒之气宣泄的出口,故此蒸气升腾,宛如沸水。”
古沛始恍然大悟,何以在同一潭水之中,会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的缘故。
智旭大师又指着洞顶道:
“正对着潭中央上方的洞顶有两个小洞,左边的乃是地底火毒余气宣泄的途径,右面的则是地底寒煞之气宣泄的孔道。
每日子时,寒煞余气化作一阵罡风自右边小洞中吹出,袭向潭中方石,午时则是火毒余气化罡风而出。”古沛循着智旭大师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洞顶上有两个尺许圆的小洞,右边的洞壁上布满寒霜,左边的洞壁则是光秃秃的。
想峰顶上的那个冰柱,便是被这火毒余气所溶。
智旭大师又指着石上的金色蒲团说道:
“这蒲团乃是南海离朱岛所产火蚕织成,极为珍重,只要坐在上面,便有助人收摄心神之功。
今后的三个月内,你都要坐在上面,遭受寒煞、火毒二气的磨炼,以助你发散部分体中的先天戾煞之气,并可使你增加忍受苦难的能力。
俟三月期满,我再为你以天龙禅功化除剩余的戾煞之气,这样不但困难减少,而且更能彻底。
现在已是巳初,你经过长途跋涉,想必也甚劳累,那火毒、寒煞之气着实非同小可,在你体力未复以前,决难禁受得住。
快点上去运功,到午时,我自会来看你。”说完话,回身向洞外行去。
走了没几步,又反复嘱咐道:“谨慎小心,切勿大意。”
古沛在蒲团上盘坐运功,真气运行了一周天之后,疲劳尽失,默计午时将届,却还不见智旭大师到来。
突然,左边的小洞中倏然传来连声异啸,其声凄厉已极,连古沛听了也不禁为之毛发悚然。
他立刻知道是什么来了,急收摄心神严加戒备。
顷刻之后,一股奇劲的热风,直向古沛袭来,几乎将他吹落蒲团之下。
洞中愈来愈见燠热,古沛武功虽已臻寒暑不侵之境界,也是,热得涔涔汗下,衣衫尽湿透了。
终于他感到奇热难耐,正在心旌动摇,渐次昏迷之际,洞外倏然传来一声佛号,其声虽低,对古沛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心中陡然一震,立即清醒,知道自己已陷入危境,急加紧运功,咬牙苦撑。
好不容易总算把这场奇热熬了过去,他人也已是疲累不堪。
又再度运功,真气绕行体内七周天之后,始疲劳尽退体力全复。
智旭大师笑吟吟地从洞外走出来,道:“你定力坚强,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本怕你在朔望之日,寒煞、火毒二气最强之时禁受不住,这么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了。”
古沛含羞带愧地道:“适才如非大师及时助我一臂之力,弟子恐已遭不测了。”
智旭大师笑道:
“你莫把事看得太容易,这火毒余气,何等厉害,岂是能轻易禁受得住的?如换个功候差一点的,纵我全力相助,恐也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