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金随意,只要请我老头子喝上一壶酒,包管你趋吉避凶,百无一失。”说时,冲着阮天铎和塞北观音一乐。
阮天铎心中大吃一惊,这追云叟的话不是正冲着他与铁若兰说的么?才要向他拱手招呼,那追云叟早又背过身去,道:“徒弟呀!咱们爷们没生意啦,没人肯看相,今夜便得挨饿,走啦!咱们换个地方!”
那裴骅咧着小嘴儿,鼻头向上一耸,道:“师傅,怪你自己不行么?只说跟你学一点吃饭本领,哪知你却没本事,这不是倒霉么?我不跟你啦!”
才说不跟,却一把抢去追云叟手上的报君知,当的一声,人小,身子也灵便,向人群一钻,便不见了。
那追云叟大脑袋上小眼睛瞪得比胡椒大,下巴上山羊胡子直颤,好像气得浑身发抖,嚷道:“老爷们,你们行行好,快将我徒弟截住,他抢走我吃饭的家伙,我老头子便得活活饿死。”口在说,人也拔腿就追。
那围观的人,真以为他的徒弟跑了,有的真想帮他追,哪知人们一乱,别说小孩子不见,连那老头儿一眨眼也没有了。
但阮天铎却看得清清楚楚,追云叟已由一条小巷中走了,忙一拉铁若兰,便向那小巷中奔去。
穿过一条小巷,却是一片臭水塘,四周仅疏落几户贫穷人家,两人沿着水塘奔了过去,耳听身后风声一响,阮天铎侧身立掌,原来是那裴骅从一棵大松树上跳下。
那裴骅冲着阮天铎和铁若兰一咧嘴道:“阮叔叔,铁姑姑,你们大喜呀!”
铁若兰羞得啐了一口,瞪眼道:“小鬼,你们打的什么哑迷,今夜有什么事了?”
裴骅又是一耸鼻子,道:“你们先得请我吃糖,不然,我不说!”
阮天铎哈哈笑道:“半月不见,真得刮目相看,老前辈的风趣,你可全学上了。”
裴骅嘻嘻一笑,道:“还不该请我么?赶了三天三夜,给你们追来送信,别说你们大喜了,应该请我,单是这一趟辛苦,也应该请呀!”
铁若兰一跺脚道:“小鬼,你再说!看我不捶你。”
裴骅一扮鬼脸,拖长声音道:“好!我不说,不说就不说,你们也别问我。”
就在这时,旁边树上有人嚷道:“对!乖徒儿,咱们爷儿就别说,这叫做狗咬吕洞宾,谁稀罕什么糖了。”
闻声,便知追云叟也在树上,阮天铎忙抱拳道:“老前辈有甚消息么?快请下来相告。”
哪知树上突又寂然无声,等到阮天铎低下头来,连裴骅不见了。
心中才在愕然,忽听水塘那边,嘿嘿大笑,笑声才落,眼前人影一晃,两丈以外,突然现出一个年龄三十左右,白净面皮,白中透红,两道弯弯柳叶眉,齿白唇红,有点像公子哥儿般的人。
这来人阮天铎可不认识,虽是其貌不扬,但适才那飞落身法,阮天铎早已看出,是个武功很高之人。
忙抢步拦在铁若兰身前,一拱手道:“阁下何人?”
那人嘿嘿一笑,声音冷傲之极说道:“你是谁?”
阮天铎听出这人语气十分狂妄,有些不悦,但仍按捺着性子道:“在下阮天铎…”
哪知那人并不听他说完,冷然说道:“给我站开,嘿嘿,我要跟她说话!”
阮天铎只道若兰认得这人,哪知侧眼一看,若兰也是一且茫然神色,好像与他并不相识。
当下沉声道:“阁下何人?你们何时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