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会记得的!”
呼一声,方老爹转身跃出三丈,头也不回地向屋内堂门冲去!
韩叔叔微一沉吟,也转身拔起,飘向墙外。
韩叔叔方一落地,奔出下到十丈,忽然两个黑衣人挺刀而拦,其中一人道:
“背上是姓方的小杂种么?嘿!朋友,不干你的事,你放下,咱们就让你走路!”
韩叔叔心中一紧,他装着糊涂的样子问道:
“朋友,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那人喝道:“放下背上的人…”
他话声未了,韩叔叔猛可一个欺身,便向两人中间撞了过去。那人手中刀才递出一半,韩叔叔腾出一只手,肘锤如闪电一般击中那人的胸膛,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另一人大喝一声,挥刀劈将下来,韩叔叔看都不看,蓦然施出最上乘的“闭目换掌”功夫,一把抓向那人脉门,那人竟然手法如风,微微一沉便闪过了这一抓,刀势不变地砍了下来,韩叔叔吃了一惊,猛可双脚一错,连环踢出五脚!
他虽背着一个人,但这五脚乃是他功力所聚,端的威不可当。那人身法十分轻快,一连闪过四脚,韩叔叔蓦地舌绽春雷,喝声:“滚!”
他的第五脚正踢中那人的小腹,那人惨叫一声,飞出五丈!
韩叔叔拔步便走,方才走出两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好功夫,朋友,你今夜死定了!”
韩叔叔侧目四央一瞥,只见人影晃晃,少说也有四五人,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有四个字飞快地浮上他的心头:
“十面埋伏!”
这时候,方老爹正一脚把堂屋的黑漆大门踢开,黑暗中,他辨出三个人影阴森森地端坐在墙边!
他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发声,只有无比的沉静。
“擦”的一声微响,惊破这死一般的静,紧接着显出一缕火光,接着光明大起,敢情对方一人点燃了一盏油灯。
方老爹的目光从左向右地扫过,最左面的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中间的一个白面青年,右边的是一个黑脸的壮汉,最后他目光落在中间的青年脸上。
那青年目光却往方老爹的脸上,移到地上,于是方老爹也看向地上,霎时之间,只见他脸色大变。
地上端端正正放着一方檀香木的牌位,上面写着:
“大明义士先宗兄方公孝儒之位。”
他咬牙切齿地喃喃道:
“好厉害的鹰爪孙,我为先宗兄上香的神龛便是立青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出来的?”
那当中坐着的青年汉子,脸色白皙得宛如没有血色,这时冷冷地道:
“方大爷,怎么说?”
方老爹瞪着他,双目如同要喷出火来,他一字一字地喝道:
“云焕和,血债血还!”
那白皙的青年人忽然笑了一声,轻松地道:
“瞧我多糊涂,忘了给主大爷介绍了…”
他指着左面那山羊胡子的老人道:
“这位是天山四剑中的林二爷,北风剑客林碧铭…”
接着又指着右边的黑面汉子道:
“这位是震三川柏三思柏老兄,现在都是咱们主儿的贵宾…”
方老爹大大震惊,柏三思是山西太极门中的有数高手,林碧铭更是天山四剑中的威名剑术大家,想不到都成了…
他想到这里,那云焕和又道:
“还有一位,也不是陌生的人,玄门幽风冷浩,哈哈,冷兄此刻去办另一件事,他马上就会来的!”
“冷浩么?他不会来了!”
那云焕和心中吃了一惊,但是一点颜色也不露出,只微微冷笑一声道:
“不出一刻,冷兄就要回来了!”
方老爹用同样的冷笑回答他道:
“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在林子里看见一只血淋淋的断手,挂着大红的袖子,嘿,手上还紧抓着你们那紫铜牌儿,哼!”云焕和心中猛然大骇,但他只镇静无比地道:“是么?哼!”他的心中却暗暗叫苦暗道:
“看来冷老大吃亏了,唉,他的性格,这一来必然回他的老家去了,再要请他出来可真难哩!”
方老爹对着云焕和朗声道:
“姓云的,老夫待你无怨无仇,杀妻之仇老天尚未向你讨,你还要赶尽杀绝么?”
云焕和冷冷道:
“只你违抗官命,就该碎尸万段了!”
方老爹道:“狗贼,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