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青茫然地说出了这几个字,何克心缓慢地道:
“就在我第三个时辰刚开始的时候,我猛提一口真气,待要施出‘血指刀’时,却突然发现我这血指刀尚未纯熟,在极耗内力拼斗了两个时辰后,一口气竟然提不上来,就这样,我输了…”
立青无言地望着他,看了一边的老和尚,然后才沉声道:
“好厉害的三心红王,我的血指刀竟然始终没有施得出手!”
这句话听在老和尚的耳中,他却哈哈笑道:
“你说这话并不是说三心红王厉害,主要是说明你因为没有施出血指刀才让红王打败的罢了,哈哈。”
何克心不以为忤,微微一笑,没有理他,立青倒觉得这句话十分听得入耳,他不禁仰起头来,冲着老和尚一笑。
老和尚大声叫道:
“对了,小哥儿你方才说识得心如小和尚,这是怎么一回事?心如这小鬼现在哪里?”
立青道:
“我与心如师兄是在路上相透的,他么,他去寻找武当小道士的晦气去了…”
他话没说完,老和尚已经喜得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何克心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咦,咦,你怎么啦?”
老和尚笑得打跌道:
“我那师弟无眉和尚送心如这小鬼下山的时候,千千万万嘱咐的就是不可与武当的道士结仇,那知道呀,哈哈,无眉和尚教的好徒弟呀…”
他笑着把手拢在袖袍中,一派袖手看彩的模样,何克心和立青对望了一眼,不知他是何居心。
老和尚道:
“我老纳这就回少林寺,好好奚落无眉老儿一番。”
立青一听不妙,连忙道:
“使不得,使不得,其实心如师兄已是百般忍耐,实在那些武当道士太过…太过…”
他宅心仁厚,急于替心如解释,其实心如为什么和人家武当道士斗上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老和尚听他如此说,替他接道:
“太过藐视我们少林寺是不是?”
立青正急于不知该说“太过”什么,听他这么一说,不假思索,立即答道:
“对,对。”
老和尚瞪大了眼睛,问道:
“武当道士说些瞧不起我们的话,是不是?”
立青胡乱点头道:
“是…是…”
老和尚的双目再睁大了一分,一字一字地道:
“武当道士说丹阳子单剑独闯少林寺,吹得如何了得,是了不是?”
立青还没有看清楚老和尚的脸色,他低头胡乱道:
“是…啊…丹阳子,丹阳子是谁?”
老和尚已经气得一掌拍在身边的石岩上,那上下两尺的方岸被他一掌拍在粉碎后,他怒声道:
“对,是该如此。”
立青骇然望着那一堆粉碎的石屑,问道:
“是该怎样?”
老和尚怒道:
“心如是该去找那该死的武当道士。”
立青一呆,见他方才要去告心如,现在却赞成心如起来了,但他心想不管怎样,大概总不会回少林寺去告心如了吧。
他再问道:
“丹阳子是…”
老和尚双目一皱,不耐烦地道:
“丹阳子是谁你都不知道么?就是武当掌门纯阳观主呀!”
立青想起心如所说的武当掌门大斗少林之事,不禁呵了一声。
老和尚憩了一憩,忽然道:
“后来呢?”
立青道:
“什么?”
老和尚道:
“我说那心如小和尚后来如何?”
立青暗道:
“原来他还是很关心心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