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神龙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白兄与那盖世金刀师出同门,那么,可也是出自中原门派了。’
白执事微微笑道:‘这个倒是无关紧要,就我个人说,对于你的恒心以及功力,的是由衷的感到钦佩,但对于你的用心,则大大不愿苟同。’
神龙默然无语,沉思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摇摇头道:“不成,小弟一生的愿望,总愿达成而后已。’
白执事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第二天白执事一人飘然离开了他居住了八个年头的回龙古刹。
以后的一年之中,神龙练什么功夫便不为人知,到了第十个年头上,神龙也悄悄离开了古刹。”
那老僧一口气说到这里,杜天林听得出神,正想听那神龙离寺之后的一段,那老僧却停了下来。
杜天林诧异地望着老僧,只见那老僧面带感伤的表情,似乎在叙述往事之时,引发了许多感触。
杜天林突有所悟,于是问道:“那白执事,便是家师么?”
老僧点了点头道:“白执事离开回龙寺之后,便不再有消息,不料他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
杜天林想起师父平日极少言语的性格,原来他是感伤心事太多了,自己是如何被师父收留的,他却始终不说,师父与那盖世金刀竟有同门之谊,怪不得一柄金刀会在他那里了。
他心中思索,耳边只听老僧说道:“那白执事一身功力奇高,可惜昔年他极少施展,他既自称门别复杂,一定各种绝技均怀身中,小哥儿,你可得了不少真传呢?”
杜天林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来,师父和我交谈极少,晚辈始终便未曾见过他露出笑面。”
老僧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变化得太多了,昔年的当事人,谁又不是满怀感触,不能自已呢?”
杜天林道:“那神龙离开了古刹之后,可有什么行动?”
老僧道:“神龙离开了古刹之后,没有人知道他在作什么,但他却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西疆!”
杜天林斗然只觉心中一明,大声说道:“可是唤作百川先生么?”
老僧微微一惊道:“原来你也知道!”
杜天林想到那日苗疆血魔所说,只觉得事情逐渐已开始合并一致了。
他微微一顿说道:‘晚辈曾听苗疆血魔说过,盖世金刀要赴百川先生什么邀约-一”
老僧点了点头道:“嗯,血魔也是当时一人。”
杜天林道:“据晚辈所知,还有一人,乃是那青海柴达木的高手,名叫赵宫凡的!”
老僧似乎大大吃了一惊,急道:“赵宫凡?怎么有他?”
杜天林心中一怔,他一时之间又被弄湖涂了,那老僧双目移在杜天林脸上,一瞬也是不瞬,缓缓说道:“这赵宫凡之事,你是听谁说的?”
杜天林面色一整,缓缓答道:“这个么?是那苗疆血魔亲自所言。”
老僧的面上露出又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杜天林迟疑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老僧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只是思索不止,似乎正在思想一个重大的难题!
杜天林又等了一会,忍不住又道:“那赵宫凡功力甚高,听说…”
那老僧忽然插口道:“岂止甚高,他那独门心法,迄今仍是独步一方”
杜天林道:“但是他却败在金刀之下。”
那老僧更是吃惊,大声道:“什么,赵宫凡与金刀交过手?”
杜天林点了点头道:“那苗疆血魔当时也在场亲目所见。”
老僧摇了摇头道:“难道果是如此?那么老衲蒙在鼓内整整已二十年!”
他不住地摇头,面上仍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仰起头来,注视着杜天林一瞬不瞬地道:“小哥儿,那苗疆血魔还对你说了什么?”
杜天林当下便将血魔所说的经过简单地又重述了一遍。
老僧一面听着一面连连叹气,杜天林说到最后,老僧长叹一口气道:“原来其中有这么许多复杂的因素。”
杜天林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会,只是怔怔地望着老僧。
那老僧缓缓闭起双目道:“小哥儿,你先别急,待老衲仔细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