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在一月以前,实难通过三女这场考试。
不过说时满面是诚挚之色。
离尘子本是佩服余天平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精湛的功夫,随口扬誉一下。余天平这么一说,他倒不由有些愧然。
三女去后,四人继续上道。
那日走到终南山境,余天平取出黑色圆筒,向天放了一发。
不到一个时辰,石英、汪剑志、李弓、徐一鸣、孟萍波,先后赶来。
余天平替罗浮弟兄与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引见过了,便将火龙潭失剑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南海龙王孟萍波说道:“南海什么危险的地方小弟都去过,潭水深邃与水底有旋,我并不放在眼里;只是潭水沸腾如滚油,不能下去如何是好?”
汪剑志皱眉道:“华山会期已近,余兄弟少了乾坤剑,如同少了—条臂膀,那怎么行。”
石英恨声道:“齐子玉将乾坤剑踢下潭去,必有深意,要从速派人守护才是。”
离尘子今日才知此事道:“各位休要焦急,本派库中存着一件有头盔的水靠,是前代祖师爷在天山一处深壑内斩的铁麟蛟皮所制,这件水靠不但能御刀剑,并且不畏水火,定可不惧潭水酷热,待贫道修封书信取来,交由孟七侠穿了下潭也就是了。”
余天平猛然想起了“九曲羊肠”山洞中的铁麟神蛟,可惜那只蛟较小,蛟皮不够作一套水靠。
余天平本心不想领受武当派的恩惠,无奈华山会期已近,抵御外侮之事大于私仇,只好从权了。
孟萍波道:“有了铁麟蛟皮水靠就好办了。”
余天平对离尘子道:“为了在下之事,动用贵派镇山之宝,如何敢当…”
离尘子道:“中原武林正派人土目下休戚相关,祸福与共,少侠不必客气。”
余天平想不到这件为难的事迎刃而解,当下计议了一阵,决定石英与李弓去武当山取水靠。汪剑志与徐一鸣、孟萍波先去火龙潭等候,并防齐子玉前来盗剑。
商议之时,离尘子已去山民家中借了纸笔,写好了信。
罗浮五剑与四人互道珍重,匆匆上道。
余天平候罗浮五剑去后,看了—下日色,约莫是午牌时分。
余天平道:“请问大师与道长,此去红楼,是明查还是暗访?”
大觉禅师道:“少侠以为明查怎么样?”
余天平道:“明查是明着叫阵,激红楼主人说出实情,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他若是不认,却没奈他何。”
大觉禅师道:“暗访呢?”
余天平道:“暗访较易查出实情,但以二位掌门的身份地位,又不宜如此。”
大觉禅师对余天平道:“这是小节,老衲以为应以大局为重。”说毕对离尘子看了一眼,离尘子点了点头。
余天平道:“大师与道长深明大义,在下实深敬佩…”想了一想,又道:“既是暗访,自以黑夜为宜,由此去太华峰只需—个时辰,如今天色还早,不如觅一僻静之处,稍作休憩,日落后前去。”
三人同意,当下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丛林,四人席地而坐,运功调息。
时光易逝,转眼一钩残月高挂苍穹,余天平二度此来,老马识途,领先向太华峰驰去。
驰到太华峰西侧,距红楼外庄落魂墙尚有半里远近。余天平停住身形,悄悄道:“在下上次由北方进去,这次改由正西入庄。”
大觉禅师低声道:“咱们四人走在一起?”
余天平道:“在下熟悉路径,进庄时以同道为宜,但要分成两组,两组相隔二三十丈,既可减少目标,又可互相照应,进庄后如需分开,再行决定。”
当下分配余天平与离尘子一组,朱小秋与大觉禅师—组:
因为余天平知道,自大觉禅师在火龙潭仗义激斗齐子玉那天起,朱小秋对老和尚的敌意减了不少,所以这样分配。
余天平领先向落魂墙驰去,离尘子就紧随在余天平肩后。
二人一先一后驰到距落魂墙尚有十丈之处,余天平只听到脚下“喀嚓”一声轻响,低喝道:“不好!”疾地握住离尘子右臂,向后掠退。忽听身前身后又是一阵“嚓”“嚓”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