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樱唇迸出一串银铃般笑声道:“那位朱姑娘和老和尚,早已中伏被擒,不必多梦想了。”语音自然,煞有介事。
余天平缺少江湖历练,闻言一惊,果然沉不住气,悚声问道:“夫人又没离开,怎会知道?”
察颜观色,严潇湘已了然于胸,阴谲地笑笑道:“红楼各人皆有专司,事无大小莫不向我禀报,实告诉你吧!朱小秋和大觉和尚,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已不幸触及丧魂篱…”
“什么?”余天平惊呼出声道:“他二人已触毒?”
“啊!”这下换上严潇湘心悸不已,想不通余天平怎会知道丧魂篱上涂了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天平心中太关心师妹朱小秋了,才致有灵台不明一时想歪了,但离尘子负担比较轻。
这时,离尘子晃身掠过去,站在余天平身旁,低声对他道:“余少侠,千万不能心生旁魔,红楼机关消息,临来之时,普达已详解清楚,大觉禅师和朱姑娘不会中伏的。”
—语提醒灵台蒙尘人,余天平感激地对离尘子道:“多谢道长。”立即神采焕发,不再愁脸蹙眉。
严潇湘不由疑心起来,对老道一声叱喝道:“老道,你乱说些什么?”
“无量寿佛!”离尘子口念一声佛号,正颜端色道:“老道把自己所见告诉余少侠。”
“告诉什么?”
“告诉余少侠,大觉禅师和朱姑娘根本是安全无恙。”
“你怎么知道——”
严潇湘突觉失口,迭忙刹住,但离尘子早已看出,也已听出她不打自招,被自己猜对了。?
离尘子笑道:“虚实夫人自己心里明白。”
严潇湘一时语塞,可是,就是想不明白开路神鲍旭,怎会一去没有消息传来。
示意四婢之首春桃一眼,春桃颔首表示知道,晃身掠起一丈,欲待扑往后边看看。
她快,余天平比她更快,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至,左手蛇头毒鞭一挥,蓝芒闪处,春桃硬生生被挡了回来。
春桃俊腮泛怒,微愠道:“公子,这是干什么?”
“你去哪里?”
“后面。”
“去作什么?”
“看看。”
“看什么?”
“咦!”春桃故作轻松地一撇嘴,道:“公子你不觉得管闲事管到红楼来了,是大错特错?”
余天平微微笑笑道:“红楼机关重重,不啻龙潭虎穴,我尚且可以来去自由,姑娘此番去后面…哈哈!我实在有点放心不下。”
“哼!我偏要去。”
春桃刁滑如狐,晃身一动,人不往正面闯,却斜斜扑向余天平左侧,去势迅伦,完全亮出一副要硬闯的架势出来。
缺德就在春桃不亮剑出鞘,她算定了余天平身为终南绝剑的传人,决不会用剑或鞭杀害她。
果然,余天平就在春桃垫步扑来时,左手蛇头毒鞭,振腕挥出数点蓝星,将春桃去路阻断。
但是,春桃去势不歇,似是没有看见余天平已挥抡起一片鞭幕,硬是步势不停往鞭影上闯来,大有置死而后生的气概。
白衣蛇君这条蛇头毒鞭,中者无救,春桃不是不知,但却硬生生扑闯而来,余天平连想的时间都来不及,眼见春桃要碰上鞭影,不由自主地缩腕收鞭,飞起一腿踢了过去。
这一腿,如果真要踢中,春桃非得骨折重伤不可,但是,春桃去势不但不歇反而速度更快,她!凭仗些什么,胆敢如此。
蓦然,三声娇叱起自余天平的背后,三婢也够狠辣,起步跃身扬剑,扑至近前,这才吐气出声,分明要剑创余天平。
余天平尚未回转路来,三剑已绕旋空中盘龙而下。
离尘子手中宝匕一领,飞身向三婢扑了过去。
“回去!”
一声沉喝,乌光乍起,一丈奶奶抢步把离尘子拦住,龙头拐杖舞动之下,一连攻出三招六杖。
离尘子被逼,连连退六大步,才稳住,宝匕幻起一片刀影寒光,与一丈奶奶战在一起。
三剑临头,余天平怎敢托大,急忙舍春桃而横跨两步。
春桃刁钻油滑,一声娇笑如铃,从余天平身旁擦身而过,身形连晃,杳隐于月色中。
旋腰、转身、出剑、扬鞭一气呵成,三婢三剑虽利也不敢轻攫余天平的剑锋,况且蛇头毒鞭挟着一片蓝汪汪快捷攻了过来,各自急急一缩剑,暴退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