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音震耳,烂银棍击在镔铁禅杖上,把银、铁二禅师虎口震裂,差点兵器脱手。
紧跟着,铜禅师的双铜钹,与金禅师的独脚金人也先后砸到。
萧圣依然用“引”字诀,把独脚金人向双铜钹上撞去。
“叮!当!”两声,独脚金人击在双铜钹上。
金禅师功力雄厚,且独脚金人比铜钹更重,立把两只铜钹震飞。
铜禅师虎口出血,扎着两只手,痛得“哇!哇!”怪叫。
这更激怒了金禅师,见独脚金人,不但未伤着萧圣,反把师弟铜禅师的双铜钹震飞,不由怒眶皆裂,须眉戟张,一式“倒打金钟”独脚金人挂起破空锐啸,向着萧圣左肩砸去。
同时,银禅师与铁禅师,一个烂银棍,一个镔铁禅杖,也先后向萧圣打到。
“来得好!”萧圣陡喝一声,身形电旋,不知怎么一来,金禅师的独脚金人,又与铁禅师的镔铁禅杖撞在一起。
而银禅师的烂银棍,也击在金禅师的独脚金人上。
“当!”“当!”如打铁的声音,不断响起。
萧圣气定神间,在三件重兵器围攻之下,从从容容,根本连出招也不曾,只使他们自己的兵器,互相击撞。
三五个照面下来,金、银、铜、铁四禅师,已是狼狈不堪,半数兵器已经脱手,二人虎口被震裂出血。
萧圣表面看来岁数不大,其实二三十年以前已是享誉武林的绝顶高手,十数年前在“回春谷”退隐,已很少在江湖露面,更少与人动手,艺业当然是高出一般人之上。
其实,金、银、铜、铁四喇嘛,身为“天龙国”护国禅师,武功也很高,只是他四人修养比不上萧圣,又加上在藏边骄傲惯了,目空一切,被萧圣三言两语一激,先自暴怒如雷,动了肝火,蒙蔽了心智,只一味猛攻猛打,被萧圣“借力吸引”使他们自己打自己,而大上其当:
如冷静应付,萧圣以一敌四,也不见得那么轻易就能讨了好去:
金、银、铜、铁四禅师,却是当局者迷,未了解这个道理,吃亏上当之后,仍不认输,且个个怒火如狂,仍然围着萧圣拚命攻打。
萧圣却一味游斗,既不还招,也不出手,只用“吸”字诀和“引”字诀,使金、银、铜、铁四禅师,自己打自己。
这样时间长了,金、银、铜、铁四禅师就算真是铜打铁铸之人,也非要累垮不可。
双方面观战之人,都看出了这一情势。
金、银、铜、铁四禅师的失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突然—声清叫:“四位禅师暂且停下,由本相来会会高人!”
声出人到,—条灰色人影,如灰鹤横空,轻飘飘飞落场中。
金、银、铜、铁四禅师处晃一招,身跃出圈外:
影定人现,只见一个落拓书生,向着萧圣一抱拳,说道:“阁下‘佛门般若’功力,借力吸引,以敌手兵器攻击敌手,的确高明之至!”
“雕虫小技,有污清目。”萧圣也—拱手。客气说:“承蒙谬奖,愧不敢当,谢过!谢过!”
在一旁为夫婿掠阵的董小钗,听到二人对答,不由莞尔一笑。掉头对百草夫人说:“听吧,书呆子碰到书呆子,二人掉起文来了。”
“正是!”百萆夫人也笑了,抿了抿嘴说:“—股酸气冲天。”
其实,萧圣的掉文,明着是客气,暗中却是讥讽,不过,他也在暗中吃惊,因为面前这落拓书生,竟然认出他施用的武功是“佛门般若”功夫。
这落拓书生,乃是“天龙国”有名的“书绝”文相亨里斯.对萧圣明谦暗讽之言,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不过,他的修养也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毫不动气,仍然拱着手。礼貌地说:
“如果本相双眼不昏的话,阁下想必是二三十年前享名武林的‘圣手书生’萧圣,萧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