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紫玉狸’吗?”
皇甫如冰一见神剑北童那种惶恐神情,也接着面色微凝,道:“怎么?难道说以我们少庄主,贵为当今天…”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迭又改口道:“少庄主美赛天人,而且身为武林至尊传人,还配他不上不成?而对‘紫玉狸’的争夺,难道还不够资格吗?”
神剑北童情知皇甫如冰已把其言误会,乃莫可奈何地摇头叹道:“嫂夫人请勿误会,老朽非系此意,唉!我那位小老弟已经有了心上…”
门外忽地出现两人,把神剑北童的话语打住,三人凝目看去,正是紫阳玉女和徐玉麟,春风满面,并肩行来,赛似一对天降金童玉女,简直令人羡煞!
依然是由四匹长程健马拖曳着那辆令人刺眼注目的“死亡之车”
但是,车辕上却换了个奇丑无比,白发飘飘的眇目老妪。
只见她昂坐车前,手摇长鞭,神气无比!
四匹乌黑发亮的健马,根本就用不着她加鞭催赶,蹄下如风,虽在崎岖的山道上,却疾如行云流水。
车行好快,不多久便出了沂山,转入一条道上,向东北方向绝尘奔驰…
丑怪老妪对于此道,自是驾轻就熟,而曳车的也正是四匹异种识途良驹。因为在三日之内,她曾驱此车由这条道路上往返过一次。
不过这次她乃是送人驰往东海莫邪岛,在未到上次去过的锯齿山之前,需要改道直往东行。
然而,时下距那岔口尚远,她自是毫不在乎地闭起那只独目,藉以养神,以恢复连日来之奔波疲劳。
车门依然是禁闭着,而车里此际却坐着两位江湖豪士,也在默默无语,各自回想近来所遭遇的种种,以及未来的…
由于两人年龄上的悬殊,以及遭遇上的不同,以故,彼此所想互异,不过在大体上说,却也是殊途同归的。不要细说了,这两位“死亡之车”的乘客,自是在“不归别庄”作客三日,现在驰往莫邪岛,营救秦大川与杨金萍的神剑北童和徐玉麟了。
这时,神猿狒狒已在徐玉麟的身边浑然睡着。它,的确也太辛苦了,自入“不归别庄”中了赛西施马大嫂的“五毒白骨钉”流过许多鲜血,几乎丧生,复又被困于“迷踪巷”冲突了好久!
徐玉麟眯着两只星目,在追忆着“不归别庄”中小住三日的亲切…
紫阳玉女柔情似水,艳若仙子,直似等待撷取的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那是一个青春少女成熟至巅峰的魔力啊!
这种魔力,要与一个未成熟的少女比较起来,又自大不相同!
如果把女人比做一杯酒的话,那么一个未成熟的少女该是杯葡萄酒,虽酣美芬芳,却是缓和的;而一个业已完全成熟的女子,则将是一杯“竹叶青”其性是急进的,刺激的,散发着强烈的诱惑之浓香。
诚然,好色如好酒;试想一个酒徒,哪个不选择一杯富有刺激性的醇醪呢?
哪家的驴儿不吃草,哪家的猫儿禁掉了腥,世上还能找到个不吃肥肉的胖子吗?
哪个男子不好色?哪个女子不怀春?
徐玉麟固非是个登徒子,而紫阳玉女也不是个淫荡女流,然而,他们是人;是人,就免不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基本本能冲动与要求,而况他们正是一双青春正炽的男女呢?
“翠竹小轩”留客三日,窗前对弈,共桌同饮,花间月下,耳鬓厮磨,情愫缱绻,细语绵绵…
干柴移近了烈火,能怪它燃烧吗?
“藏龙谷”原就四季常春,而在此初冬时分,更是了无寒意。
紫阳玉女和徐玉麟午膳酒后,稍感闷躁,遂双双携手往“不归园”中散步,观赏那百卉斗艳,粉蝶成双,触目景色,尽是撩人春意。
于是,相挽而至翠竹掩盖的一涧小溪,视那潺潺清流,鱼游成对,更觉可爱!
紫阳玉女忽然若有所感,对身旁未来夫婿媚眼一瞟,娇笑道:“麟弟弟,我问你几句话,你能答出来吗?”
“紫阳姐姐,你说吧,我试试看。”
紫阳玉女仰首望望头上青天,道:“在天愿做什么?”
“在天愿做比翼鸟。”
“那么在地呢?”
“在地愿做连理枝。”
紫阳玉女格格笑道:“都答对了。”接着玉臂微抬,向溪中指道:“倘若在水里呢?”
徐玉麟毫未思索地顺口应道:“在水愿做比目鱼!”
“好,我们就先做做比目鱼吧!”
于是两人脱去鞋袜,卷上裤腿,便在小溪中捉鱼嬉戏起来。
两人嬉戏一阵,微觉疲累,随并肩坐于溪岸稍憩,两腿却依然伸在水中,让那缓缓清流冲洗着,这情调自是颇饶逸趣!
徐玉麟低头向水里一瞟,心头如小鹿般的撞跳!
原来他此时才注意到紫阳玉女那双欺霜赛雪的浑圆小腿,以及圆圆的足踝,竟是生得那般的令人可爱!
他幼居深山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女们不易被人发现的肉体部份哩,怎不使他砰然心跳?
年青女人的那双腿对男人的诱惑,要比糖果之对于孩子还大啊!
徐玉麟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既爱吃糖果,而对那诱人的玉腿,更是留意不舍。
此刻,他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脸儿臊,心儿跳,久久抬不起头来。
紫阳玉女见他低头不语,螓首微侧,发现身边人的一双星目,正自痴呆呆地凝视着她那双插入水中的小腿,兀自出神。于是——
一颗流狼已久的芳心,饱经强自压迫的热情,忽然如决口河堤,一起迸发出来!
她,娇媚一笑,一条娇躯,竟自软绵无力的斜斜的倒在徐玉麟的怀中,眯着两只直欲喷出火星的凤目,气喘迫促,呻吟而呢喃似地道:“你…你…好坏呀…”
徐玉麟轻探猿臂,直似从水中捉住了一条滑溜的鳗鱼,生恐被她跑掉,抱了个紧紧不放!
接着,像猫见了鱼一般的那只馋嘴,忽地压上那颗樱唇。
此际,他所感觉的有点像海,又有点像小猫的嘴巴,那味道是综合性的,你可以自由的联想,类似的联想,或是花儿的香,粉儿的香,草儿的香…
紫阳玉女也成了只放荡成性的小野马,再也没有什么礼教能够束缚得住她;她和他同样地追求着那未曾尝受过的欲念…
要爆发的终于爆发了——
就在这一天,干柴触着了烈火,而且熊熊地燃烧起来,无法遏止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