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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六剑飘动(2/7)

快要接近午时了,海上风平狼静,一望无际,天一

话刚,只见一条黑影飘动间,七个手下“咕咚!咕咚…”一齐栽倒!

这时,只见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少年去了片刻,搬着一大坛酒回来,对那胖汉笑:“副旗主想喝酒还不容易吗?嘿嘿!只要肯把你那手绝活教给我,什么时候过瘾都成!”

这些人一则是酒后兴,说话溜了嘴;一则是已自己势力地盘,胆大无忌,因此什么话都存不住了。

其余几个大汉也都磨拳掌,七言八语地哄:“孙副旗主说得对,我们碰到那小,定有他好看的!旗主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呢!”

但为生意起见,自不敢惹客人发怒,只好说:“那么老婆婆,请和童…童真的老爷,跟小的来吧。”

内中有一个四十多岁青布裹的瘦削汉,似是他们的首领,说话极多,而且声音也比较大些。

胖大汉两只小睛眯得只剩下了条细,咧咧嘴,笑:“他妈的,李三义真有你一手,就凭着这一,我孙大也得收你个徒弟,这次回去我就教你!”

“对!使碗喝,使碗喝…”其他六七个人一同嚷叫起来。

大嫂后面捂着嘴,闷了一肚笑声!

“他妈个的!”胖大汉孙大突然打断了白虎旗主的话:“老就不信那个什么白猿秀士有什么三六臂,倘若遇到我,非叫他吃一记‘黑虎爪’不可!”

此刻,只见靠近舱的一角上,七八个目,装束实的汉,围坐在一起,唧唧哝哝地谈个不停,行家一看便知,这些人绝不是安分守己的善类!

黑旗下面,便是依山尖大小和颜所建成的一座堡垒,登临四瞩,非但全岛形势尽底,即海中远远过往船只,亦一目了然,日夜有人把守,成为岛上的哨。

原来他们是莫邪一枭的所属,去东平“逍遥山庄”公而返,途中听到赛李逵王大康与“逍遥山庄”的病叔宝琦于太乙门古墓附近,全军覆没,以至石岛上船时,又得悉三拱山火龙旗主焦炳兵败受伤之事,但均事非关己,便匆匆赶上海程,返岛面报莫邪一枭。

歌声盈于全舱,令人震耳聋!

众人彼此相视一,也跟着大笑了一阵,李三义恰好把碗拿回,每人面前放下一只,并且给他们倒满。

港湾里驶艘双帆大船,快如离弦之矢,直指向那天相接

这艘风帆,乃是沿海客货两用之船,客舱是通着的,所搭客人,彼此一目了然!

于是有的人已经醉倒,有的人则走上甲板放风去了。

这时“聚英堂”中,灯烛辉煌,莫邪一枭坐首位,后站着护卫黑白无常胡氏兄弟,两旁依次坐着四旗旗

海上无风,船行较慢,本是暮前即可到达莫邪岛,但直至初更时分,始抵码

常言得好:三句话离不了本行。商旅们凑在一起,自是说不完的生意经,而武林中人,所谈的则不外是刀颈上黏血故事。

孙大虽是个酒鬼,倒还蛮够义气,一见情形如此,也就落个顺人情,哈哈笑:“我孙大既是收了个三只手的小徒弟,各位还怕没有吃喝的吗!”

岛上满了桃林,在那桃林的中央,是一座大的宅院。

于是呼五喝六,猜拳行令之声,震得舱中所有搭客,两耳嗡嗡作响…

神剑北童啼笑皆非,便也不再作声,乃当先跟店小二走去。

他说到这里,见众人已停止饮酒,个个肃静,复又接:“各位都是我白虎旗下多年的好弟兄,本旗在海上屡建奇功,向受岛主倚重,这次达命归来,尤其是各位卖力之功,本旗主见到岛主之后,当一一面报,论功行赏,但是…各位也要知,莫邪岛虽如龙潭虎,敌人势力,也不可轻估,以火龙旗主焦炳那样的武艺,犹被人打伤,看来本岛即将有…”

李三义乐得喜笑颜开,正待开说话,只听那首领模样的瘦削汉吩咐:“李三义,你既然拿酒来,那就再劳动你去找几只碗吧,用碗喝才比较公平。”

“聚英堂”依山而建,是岛上最大的一所建筑,为莫邪一枭召集所属以及议事之用。雅名“聚英”倒不如叫“分金堂”更来得恰切!

那些大汉们喝了一回,似是兴犹未尽,随又鼓掌引吭歌起来,其歌:“莫邪雄风,六旗飘动,称霸海疆,龙虎居功。长风黑云,鲸跃蛟腾,聚英满堂,声威振东!”

瘦削的白虎旗主率领着七个犹自醉惺忪,歪歪斜斜的手下上码,黑暗中数了一下人手,不由惊“咦”:“怎的多了两个?!”

那个胖大汉见酒已饮光,不由沫四溅地骂:“他妈的,老酒虫被引来,你们却把酒喝光,真不过瘾!”

哄罢,又大喝起酒来,那瘦削的白虎旗主,似言未尽,但却沉思半晌,再没作声。

他大喝一声,正待向那黑影扑去,突然后心阵凉,已然被人用剑抵住!

船上,大分的乘客都是些跑码的行商,但也搭载着十几个武林人模样的老少。

莫邪岛孤悬海中,南北长约十里,东西较狭,俨然一艘横卧汪洋中的船。

酒能,言多必失。这七八个酒鬼黄汤下肚,兴采烈中,你一言,我一语,无形中透了他们的底细…

这六面黑旗,就是莫邪岛人之歌中的“六旗飘动”之六旗,它代表着莫邪一枭手下的六支人

所谓此间说话,隔墙有耳,半不假。更何况这船乃是通舱,以致他们所谈一切,均被两位同舱的有心人听去。

说着,由后搬过一坛酒来,拍去泥封,饮似的首先就着坛咕噜了一阵,然后,用衣袖揩揩嘴角,又:“好酒!好酒!各位尝尝吧!”

七八个大汉,就这样说说唱唱,闹闹哄哄,目空一切地又将一大坛酒喝光。

然而,久跑码的行旅,哪一个招不是雪亮的?看看这些人们的打扮,就知什么吃的,谁还敢惹事生非?所以,也只好忍气吞声,捂住耳朵,缩在一旁,装充耳不闻。

宅房舍,乃是环绕着座矗立的小小山峰所建,因此山峰陡而,直似船之主桅,上面经年累月,不分昼夜地飘扬着六面黑旗,旗上以至为显的颜,绣着六不同的图形,分为“火龙”“白虎”“长风”“黑云”“毒鲸”“绿蛟”等等。

但见那个首领模样的中年瘦削汉,脑袋摇了几摇,面变得特别的严肃,对环坐众人扫视了一匝,郑重地说:“我们莫邪岛十数年来,雄霸海上,无人敢惹,想不到如今连番受挫,唉!这简直是沟里翻了船…”

就这样一个一个捧坛饮,不多一会,一坛约二十多斤的酒,便饮得一空而尽!

这首领模样的瘦削汉,谈了一回之后,看情形像是已经决定了件重要之事,极为兴奋的把膝盖一拍,哈哈笑:“来!弟兄们!我这里准备下一坛好酒,反正天黑之前便可到达,天大事情自有岛主定夺,我们先来喝个痛快再说!”

于是,另一个大耳的胖汉接过酒坛,也依样画葫芦喝下几,然后,又递给边的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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