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她,心头一懔,一面惨然一笑地低声自语着:“相传‘翡翠船’是不祥之物,得到它的人,很少有好的下场的,如今,许家也算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看情形,连这两根幼苗。也将被连根拔去哩!…”
门外,响起一个阴冷的语声道:“朱姥姥,你别胡说八道,两位小姐决不会受丝毫委屈的,只是你吗?,嘿嘿…”朱玫冷笑一声道:“老身已是入土半截的人,死不足惜,何况,老身还未必会死…”
门外那阴冷语声又笑道:“朱玫,我说,你是死定了!”
朱玫哼了一声道:“究竟是谁死定了,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知道。”接着,厉声喝问道:“你是谁?”
门外阴冷语声道:“许大元。”
朱玫沉声说道:“许大元,你身为‘长春谷’总管,许家待你不薄…”
门外的许大元改以清朗语声笑道:“我许大元也感恩图报,对许家忠心耿耿呀!”
朱玫冷笑道:“既然对许家忠心耿耿,为何要暗算老身与两位姑娘?”
许大元的语声道:“许大元只知奉命行事…”
朱玫截口怒喝道:“你奉谁的命令?”
许大元的语声道:“自然是奉谷主夫人之命令啦!”
朱玫长叹一声道:“许大元,你知道裴玉霜那淫妇已与百里源姘居在一起,你准备将二位姑娘,也送入虎口吗?”
许大元的语声道:“那不是我这个做总管的所能过问的事:”
朱玫冷笑一声道:“好!有种的,你就到里面来,咱们好好地谈谈。”
许大元的语声笑道:“现在你已吓不倒人了!”
“砰”地一声,房门已被踢开,傲立门口,脸含冷笑的,是一个三旬出头的精壮汉子,他,目注朱玫,披唇一哂道:“朱姥姥,你往日威风何在?”
朱玫老脸一沉道:“许大元,尽管我已中了你的暗算,但要收拾你,我还自信绰绰有余的。”
许大元笑道:“那你何妨试试看?”
朱玫正容接道:“念在你是迫于裴玉霜的淫威,所以,老身先给你一个自新的机会,只要你能交出解药来,老身可以不究既往,咱们仍然是…”
许大元含笑接道:“朱姥姥,你还把我当成三岁娃儿在哄。”
接着,又冷冷一笑说道:“朱玫,你心中该明白,我下在你们饮食中的,是本谷特产的一种迷药,别以为你的功力比两位小姐深,还能挺得住,可是,只要你一使用真力,嘿嘿嘿…”朱玫冷笑一声道:“那你为何还不下手?”
许大元笑道:“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不上当!”
朱玫注日问道:“你是在等待裴玉霜那淫妇亲自赶来?”
许大元点点头,笑道:“同时也是在等待你自行倒下去。”
“那就够你等啦!”朱玫注目接问道:“裴玉霜为何还没来?”
许大元道:“女主人她,可能正在收拾那个什么姓邵的。”
朱玫又惊又喜地道:“你说的,是邵友梅大侠?”
许大元笑了笑道:“正是。”
他那“是”字的语音未落,隔壁房间中,忽然发出一声震响。
朱玫所住的上房,是一排三间,她自己居中,许双文两姊妹住右边一间,左边住的,则是一位显得颇为落拓的中年文士,目前这一声震响,也就是发自那位中年文士所住的房间中的。
这蓦地发出的一声震响,已经身中暗算的朱玫,倒不觉得什么,但许大元却吃了一惊。
说来也真教人啼笑皆非,隔壁房间中,继那蓦地发出的震响之后,却是一串沉重的鼾鼻声。
这情形,使得许大元怒叱一声道:“真是死人!”
朱玫冷笑一声道:“邵友梅大侠的一身功力,并不低于裴玉霜,他们二位,如果真的交上手,究竟是谁收拾谁,目前,可真难说得很。”
许大元轻松地一笑道:“朱玫,你不是自信武功高过我的吗?”
朱玫点点头道:“这本来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