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不知有何贵干?”
忘我大师也合十还礼道:“贫僧忘我,有要事须面竭邵友梅大侠。”
一道人影,飞坠山门之前,沉声问道:“什么人要见我大师兄?”
来人是自号“独脚天曹”的白文山,原来今宵是他轮值总巡。
忘我大师连忙施礼道:“原来是白大侠,贫僧忘我,这厢有礼了。”
白文山一怔道:“很抱歉!大师虽然认识我,但我却…”
忘我大师截口笑道:“白大侠不曾见过贫僧,但贫僧却见过白大侠,所以才有白大侠不认识贫僧,而贫僧却认识白大侠的情形。”
白文山一双精目,直在对方周身上下扫视着,口中却漫应道:“会有这种事?”
忘我大师笑了笑道:“如果贫僧说出俗家姓名,也许白大侠会想得起来。”
白文山道:“那么,在下恭聆?”
忘我大师以真气传音接道:“贫僧俗家姓许,草字元良。”
白文山不禁脱口惊呼道:“你是长…”
但他才说到一个“长”字,就被对方的真气传音遏阻了,接着,忘我大师长叹一声道:“白大侠,你当能于‘忘我’这一法号中,了解到我的心情,如非事实上,我必须说出真实来历,才能完成此行任务,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在人间。”
白文山正容传音说道:“许大侠,你忍心连令嫒也要瞒着?”
许元良又叹了一声,传音说道:“我不得不如此狠心,好在他们心目中,我这个父亲早已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何必再让他们牵肠挂肚的,又增加我自己的愧疚?”
白文山不禁苦笑道:“老兄又何苦自己朝牛角尖里钻哩!”
忘我大师神色一整道:“白大侠,贫僧此行,是专为解救林志强小施主而来,咱们别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耽误了正事,请快点向令师兄传禀一声吧!”
白文山禁不住精目中异彩连闪地连声说道:“是,是…我马上就走,不!不!我们一起走吧!”
他,兴奋之下,不但语无伦次,连忘我大师的话意,也无暇去查问了。
忘我大师却边走边正容说道:“白大侠请记着,除了令师兄、师姊之外,别让第四个人知道我的身份。”
白文山蹙眉点首道:“好的。”
接着,又自语似地说道:“是的!作为‘翡翠船’的老主人,自然是知道这种最玄妙的手术的。”
忘我大师苦笑道:“白大侠真是过奖了,严格说来,这事情完全是令师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所换取的成果,贫僧可不敢枉自居功。”
白文山不禁心头一震道:“怎么?大师与家师在一起…哦!原来在这一段日子中,暗中帮助我们的,就是你们二位。”
忘我大师笑了笑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待会儿见到令师兄师姊时,再作详谈吧!”
当白文山将忘我大师带到邵友梅的房间时,邵友梅刚刚行功已毕,正蹙眉沉思着,经过白文山的介绍并说明之后,不由大喜过望地连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接着,又注目问道:“大师,家师怎么没同来?”
忘我大师苦笑道:“他吗?也同我一样的理由,无面目‘再见江东父老’,如非是为了林志强小施主的神志未复,我同他,早就已经高飞远走了哩!”
这位忘我大师,毕竟是半路出家的人,连称呼方面,也似乎还不太习惯,一会儿自称“贫僧”一会儿又称“我”
起来。
这当口,白文山却以真气传音向邵友梅说道:“大师兄,无论如何,我们要使他们父女见上一面,否则,双文、双城两个女娃儿知道之后,会不依的…”
邵友梅微微点首,并沉声接道:“大师!家师不愿来,我没法勉强,但大师你既然来了,我却不能不先行哕嗦几句。”
忘我大师怔了怔道:“邵大侠之意,是…”
邵友梅正容接道:“大师如果坚持不许泄漏自己的身份,在下可不敢苟同,因为,以后我没法向我两位贤侄女交待。”
忘我大师一蹙双眉道:“这个…”
邵友梅又飞快地接道:“再说,目前情况特殊,大师此行任务,不但关系一个人的生死,也影响武林正邪实力的消长,如果光凭大师一面之辞,在下可实在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