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无妨,落魄崖上,中原武林全毁,仅逃了金再旺及黄山五小,现在正搜索中,谅来不会插翅飞去。”
“我问的各派基业。”
“东海青竹叟溥瞻远未去落魄崖,本帮主亲赴东海听涛庄约战,老儿玄关未出,本帮主绝不乘人施厄,直候了他一月一夜。
“交手之下,没支五十把,老儿已受严重内伤,他求我与妻儿最后一见,却不料允了他反中其计。
“老儿及其妻把一身功力,全贯注其幼子傅明身上,由地道走脱!东海听涛庄已毁,青竹叟及其妻,子,媳,全家十二口全死。”
“崆峒,武当,黄山如何?”
“武当尚未派人前往,崆峒观院已毁,黄山掌门人于落魄崖之会前一日羽化,门下星散,无可查究,玄天观自在毁灭之例!和尚!我无惧,你看怎么办都成!”
大和尚安祥的说:“过去的已成过去,和尚没话说,施主杀生,自有果报,也与和尚无关。
“如今各派基业已成废墟,但少林武当绝不能再步后尘,老衲断与施主经此善缘,于愿已足。
披发人纵声大笑:“麻佛陀!三十年风水轮流转,数十年前有你一句话,天下风从,但现在…”
“现在如何?”
“现在天下武林听命五绝帮,违立即犯五绝…”
“老衲不应列入!”
“你是有心挑战?”
“势逼处此,不容老衲坐视!”
“请!”
“我想不必白刃相见!”
“老和尚!如何办?你划出儿道儿!”
“我想先谈谈条件。”
“帮主洗耳恭听。”
“我负,归隐深山,一切听你率意为,你负时如何?”
“解散五绝帮,远离中土,你该满意?”
老和尚点头说:“很公平,但胜负不分呢?”
“没那么巧的事,交上手总有一个败北!”
“万一…”
“别万一,你就说出胜负不分条件?”
“不行!”
“还有下文,所谓少林武当除外,但他们不能任意行动,离开嵩山武当,你可与师问罪之师,就是说少林武当两派活动范围,限于两个山区,这与五绝帮无碍。”
“范围太广,我的条件是限于两派寺院三里内!”
老和尚额首说:“老衲不坚持己意。”
“那么你再说比划方式!”
老和尚摸出一串佛珠,扬手说:“以此为竞赛工具如何?”
“本帮主莫测高深!”
“老衲抛佛珠于空,你我各凭轻功收接,接得多的为胜,可否公平!”
“你抛不公平!”
“你我分抛如何?”
“佛珠数字多少?”
“九十九颗!”
“谁抛五十?”
老和尚默然,因为谁多抛一粒,谁就多一份希望,这一粒佛珠,关系着僧众道侣们的安全,不可不慎。
披发人阴声冷笑,老和尚寿眉一扬说:
“可先令女施主划地成圈,直径以五丈为度,你抛五十,老袖抛四十九,但要以满天花雨手法洒出,使其均匀,接四十九与五十的为平手,五十一,四十八则分胜负,这办法如何?”
披发人转头示意,百毒鬼婆立时以撞山拐划圈,同时老和尚当面清点佛珠,披发人接过五十颗,与老和尚东西分立于圈外。
双方互扬右手,同时喝声:“抛!”一声锐啸,九十九颗佛珠满天飞舞。
夕阳影里,一黄一次两条人影暴起,宛如青蚨捕娥,空中游转,珠在半空,星泻而下,不知怎地,距地面不到三丈,倏又腾空。
一声轻啸,披发人陡扬手,拍向和尚一面的三粒佛珠,老和尚早料及此,大袖一挥,也向披发伸手欲接的佛珠拍去。
这种强劲无涛的力道,数枚佛珠发出尖锐啸声,一闪而逝。
人影两分,疾如两片流云,一飘一闪下,已相距数十丈外,老和尚落在东南,披发人飘西北,全回首观望,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