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典故,来怪责龙兄风流薄幸?但狄素云却猜不透龙兄为何对杜姑娘不肯专情,难道这位‘神针玉指赛韦娘’,竟是丰于才而啬于貌么?”
龙三公子摇头道:“狄兄猜得错了,杜飞绵不仅丰于才并美于貌!不仅美于貌,并精于艺!她那一手‘玄女指’,及‘织女穿梭’的神奇针技,几乎绝不辅于当世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狄素云讶然同道:“杜飞绵既是这样一位才貌艺三皆称绝的盖代红妆,龙兄却为何还要薄幸无情,不接受她的美意?”
龙三公子笑道:“问题就出在‘风流’二字之上,杜飞绵认为无主飞花,可以随风上下,无根浮木,可以逐狼东西!但若一旦名花有主,名树有根以后,却须有主名花不飘苗,有报名树莫风流地,彼此专情厮守!”
狄素云点头说道:“杜姑娘的这种想法,极为正确,毫无错误!”
龙三公子摇头叹道:“错虽不错,但我风流成性,绝对无法专爱一人,故而只好辜负了杜飞绵对我所宏示颇为真挚的柔情密意!
狄素云因身是女子,自然对于那位丰于才,美于貌,并精于艺的风尘奇女“神针玉指赛韦娘”杜飞绵的一片痴心,颇为同情,暗想自己若能设法将杜飞绵与这龙三公子,促成眷属,倒也算得是段武林佳话!
龙三公子见狄素云听完自己话后,眉峰微蹙,默搞无语,不禁含笑问道:“狄兄大概是不以我这种风流性格为然…”
狄素云目光微注这龙三公干,慢声吟道:“乱掷黄金买阿娇,风流能得几多朝?试问龙三霜鬓后,与谁风露立中宵?”
龙三公子听得双眉一轩,仰天狂笑说道:“狄兄,休想得未免太远一点。说到玄鬓成霜,须历数十春秋,在这剑底飞魂,刀头添血的险恶江湖以内,谁敢保证自己能活得那么长久?故而我是曹孟搏的信徒,认为他那‘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之语,半点不差,莫等垂垂生白发,为欢须趁少年时呢!”
话音一了,也依着狄素云适才所吟原韵,含笑吟道:“乱掷黄金买阿娇,明朝莫问醉今宵!英雄自古如名将,未许头颅白发萧!”
狄素云听下龙三公子的这种论调,知道一时劝他不醒,遂移转话头说道:“龙兄适才出林之际,曾有‘初入天台’一语,莫非…”
龙三公子不等狄素云话完,便即笑道:“小弟行踪,向在西南一带,此次尚是初到浙东,一切生疏,彼此既已订交,还望狄兄多加指教!”
狄素云含笑问道:“那位‘神针玉指赛韦娘’杜飞绵姑娘呢?大概也是一位游侠西南的风尘奇女!”
龙三公子笑道:“杜飞绵是湘人,踪迹常在川黔云挂一带出现!”
狄素云点头笑道:“湘山山骨秀,湘水水容清,湘男最多艺,湘女最多情!狄素云一听龙兄所描绘的杜飞绵姑娘,就猜想她定是一位多情湘女!”
龙三公子大笑说道:“狄兄既对杜飞绵如此神往,且等我浙东事了,愿意奉陪畅游三湘,引介这位‘神针玉指赛韦娘’与你相见,并请狄兄欣赏她一曲琵琶,听听是否有些乌丝马上,白傅江头的丝悲紫塞,珠走玉盘韵致?”
狄素云对他邀游三湘之语,未置可否地“哦”了一声说道:“龙兄在这浙东有事?”
龙三公子点头微笑说道:“我一来久慕‘天台’,‘雁荡’之胜,欲作壮游,二来因听说有两件武林异宝,落在浙东,故而略启觊觎地,想试试有无机缘。”
狄素云想起那位已在“天台跛叟”闵家骝所发“雷火飞龙管”下,惨遭劫数的黑煞头陀,也是来自西南,遂触动灵机地,扬眉问道:“龙兄所说的两件武林异宝,是不是一柄‘赛鱼肠’,及十二根‘雷火飞龙管’?”
龙三公子摇了摇头,哂然答道:“这两件东西,虽非俗物,但还不配被我们目为‘武林异宝’。”
狄素云秀眉微挑,目注龙三公子说道:“小弟从龙兄语气之中,听你大概是想找‘罗公残鼎’?”
龙三公子并不讳言的,点头笑道:“罗公金鼎的九块残骸之中,听说有两块鼎腹,落在渐东地面!”
狄素云讶然问道:“小小浙东,竟有两块‘罗公鼎腹’之多么?龙兄是仅闻落在浙东地面,还是已知落在何人手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