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毒袍’上的‘销魂剧毒’解药,老人家万一若有误触,或想饶恕其他触袍之人,只消立即服上两粒,便可无恙…”
谷寒涛不等朱一飞话完,便接过那只药瓶,看了两眼,向来一飞扬眉问道:“朱一飞,关于这种解药,你配有多少?”
朱一飞恭身答道:“这解药共须八样珍奇之物,焙煅配制,极为不易,故而只有一瓶…”
话犹未了“喀喳”一声谷寒涛业已把那只白玉小瓶,连同瓶中解药,拍成粉碎地,掷下深谷!
朱一飞骇然问道:“老人家这…这是何意?朱一飞句句实话,并…并…并…无有半字虚言!”
谷寒涛微微一笑说道:“你莫要怕,我不是怪你,只是因我自己决不会误触金花,故而毁去解药,表示从来不会对任何敌人宽恕!”
朱一飞听了谷寒涛这样说法,才惊魂稍定地,拭去一头冷汗!
谷寒涛指着中年儒生遗尸,以及蟹面道人所化的那滩浓血,向朱一飞道:“朱一飞,你同盟兄弟,连死二人,你是否有点怨恨?”
朱一飞恭身答道:“属下不敢!”
谷寒涛“嗯”了一声,嘴角微披地,点头说道:“我谅你也不敢,但你知不知道我处死他们二人,是何用意?”
朱一飞昔年追随谷寒涛甚久,对他性情,揣摩得颇为透彻,早就猜出了这位“纸钱霸主”的杀人意旨!
但他正想答话说出,忽又禀然警觉,这样做法,是愚笨之举!
因为谷寒涛是一代枭雄,凡属枭雄人物,最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意桩别人猜透!换句话说,谁在枭雄主子之前,卖弄聪明,谁就是最大的笨瓜,自招忌克!
朱一飞心念至此,赶紧敛锋藏拙地,先假作想了半天,然后摇头说道:“老人家的睿智高怀,那里是朱一飞这等驽钝之质,所能妄加意料?”
这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谷寒涛果然志得意满地,傲笑说道:“你这两位盟弟,全是庸俗劣材,平时或可聊供驱策,作些粗事,但‘峨嵋金顶大会’,高人云集,毕聚群英,若让人看见谷寒涛手下,竟有这等蠢货,岂不丢尽了我的体面?”
朱一飞嘴皮微动,欲言又止!
谷寒涛扬眉说道:“你大概想说,既然留在身边,有失体面,似可将其遣走,何必杀掉?”
朱一飞既不敢承认自己正是如此想法,又不敢说是谷寒涛猜得不对,遂只好默然不语!
谷寒涛一阵杰杰怪笑,说道:“这原因就在于他们二人,知道我的秘密大多,我能用则用,不能用时,自然要加以毁灭!”
朱一飞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心想自己知道的秘密,比二位盟弟更多,将来…
念犹未了,谷寒涛居然又猜透他的心事,双眉微轩,伸手拍着朱一飞的肩头,哈哈一笑说道:“朱一飞,不要有所胆颤心寒,你虽知道我的秘密更多,但‘万毒仙翁’尚是一位有用之人,只要你不对我背叛,我便决不杀你就是!”语音才住,便从怀中取出一枚“四死红钱”向朱一飞道去!
朱一飞千恩万谢地,接过这枚“四死红钱”方自心神稍定!
谷寒涛含笑问道:“你见着龙三了么?”
朱一飞恭身道:“不但见着,并已把那两粒‘魏武宝珠’转赠,代老人家传了令谕!”
说到此处,忽又微笑道:“那粒‘避水宝珠’,真具妙用,朱一飞若非身怀此宝,早就死在‘三峡’江流之中,不能再为老人家效力的了!”
谷寒涛“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这样说法?那龙化龙竟对你动了手么?”
朱一飞摇头笑道:“我是在‘白帝城’下,被人打得翻入江内!”
谷寒涛勃然问道:“这向你动手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