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不禁为之骇然失色!
上官智愤愤地瞪着脸如死灰,仍自被谷寒涛托住的朱一飞,厉声道:“朱一飞!若照你这种恶毒行为,本应将你立毙掌下,姑念你已距死不远,且让你多受片刻活罪!”
说完,面若寒霜,咬牙退回原位,却听谷寒涛嘿嘿冷笑道:“上官老花子!你以为朱一飞定会死么,嘿嘿!我的奴才,我若不教他死,又有谁能杀得死他?”
话声一落.掌心内家真力骤增,滚滚注入朱一飞体内,同时,手指一弹,一粒丹丸直射入朱一飞口中!
片刻之间,只听朱一飞一声长吁,脸色立时恢复原状,双目一睁,挺身而起,转过面来对谷寒涛躬身施礼道:“多谢主人救命之恩!”
谷寒涛冷然伸手一指,道:“快去继续执行我的命令,不准拖延!”
朱一飞躬身应了声:“奴才遵命!”转身面对群雄,狂笑叫道:“你们看到没有?我朱一飞巳成金刚不坏之身,弹指杀人,嘘气毙敌,你们还有谁不服气,敢阻老夫道路?”
他一连喝问了三声!见群雄别无反应,遂又得意狂笑几声,缓缓向那行功正到紧要关头的裘冰艳、狄墨云师徒走去!
“游龙侠少”夏侯平见朱一飞步履之间,已不复如前沉稳,情知他虽被谷寒涛以内功药物,将重伤的内脏保住,但伤势没有完全恢复!可是,由于眼见他一连毒毙五名高手,以深知对方毒技之精,委实无与伦比,绝不能有丝毫疏忽!
夏侯平顾念及此,当然绝不肯容朱一飞走近,遂厉声喝道:“朱一飞赶紧止步,你不许走近裘仙子的一丈以内,否则休怪夏侯平心狠手辣,立杀不贷!”
他一面发话,一面便欲闪身而去,对朱一飞加以阻截!
秦素云秀眉微剔,低声叫道:“夏侯师兄,你可否把这名阴毒凶徒,交给小妹对付?”
夏侯平向她看了一眼,秦素云继续说道:“一来这万毒仙翁朱一飞,也是小妹不共戴天的父母深仇之一!二来小妹身边有粒专祛百毒的魏武宝珠,对付这专门用毒凶人,也来得有利,可收克制之效!”
夏侯平听她说得入情入理,只好止步不前,低声笑道:“师妹小心一些,对付这种凶徒,何况又是,父母深仇,手下不必再留甚情份。”
秦素云点了点头,便自缓步走出,神色如冰地,挡住朱一飞的去路。
朱一飞仿佛若有所恃?虽听夏侯平扬声喝止,依然未曾止步,但如今既见秦素云出头,却不得不站住身形,狞笑说道:“秦姑娘…”
秦素云不耐烦再与对方答腔,秀眉双挑,目光电射地,截断朱一飞话头,厉声叫道:“朱一飞,我们之间,不必再费唇舌,常言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十大寇中,已被我和我姐姐,剪除九名,你算是活的最久的末后一个,但如今在这峨嵋金顶,却休望再能有所侥幸?”
朱一飞神色阴森地,狞笑说道:“秦素云你休要发狠,我朱一飞号称‘万毒仙翁’,心计之毒,敢称独步天下!我自知今日难以侥幸,但也决不会毫无价值白死!”
秦素云冷然叱道:“你这‘不会白死’之语,是何用意?”
朱一飞狂笑答道:“这意义极易明了,就是我纵然身死,也会拉上一个在棺中垫背之人!”
秦素云“哼”了一声,哂然说道:“像你这等万恶下流小人,谁肯与你垫背?”
朱一飞狂笑道:“我朱一飞活在江湖之中,身份虽然不高,但死后却地位不小,可能有位一流人物,要与我同到‘鬼门关’中走走?”
这几句话儿,听在秦素云的耳内,不甚足奇,只以为朱一飞是乱发狂言,胡吹大话!
但谷寒涛却心中一动,伸手入怀,把朱一飞适才恭恭敬敬递给自己的那只白色小瓶取出!
因为他动了疑心,猜想来一飞所说将被他拉在棺中垫背之人,就是自己!
谷寒涛生平行事,城府极深,他虽把朱一飞视如心腹,仍对其存有相当戒心,故而刚刚伸手接瓶之际,先曾神功默运化指成钢,纵令瓶上染有剧毒,也无所惧!
收藏之际,便未贴肉,只是揣在那件“金花毒袍”襟内!
如今,疑念既动,取瓶时自更指上凝功,并注目细看玉瓶,运气暗察体内!
运气暗察的结果,是体内并无异状。
注目细看的结果,是玉瓶上也没有什么涂毒花样。
于是,谷寒涛便宽心微放地,拨开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