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谁知走到莫愁石室的那片峭壁之下,却使“巫山仙子”花如雪与仲孙飞琼大吃一惊,颇感错愕。
原来峭壁之上本来光滑滑的令人无法寻觅莫愁石室的门户所在,如今却突然现出了一个深遽的洞穴。
花如雪以为是“风尘狂客”厉清狂、“绛雪仙人”凌妙妙、“九天魔女”董双双等有意出洞,并深知这三位前辈均具绝世功力,回天手段,不由心头狂喜地纵登峭壁,在洞口恭身禀道:“弟子花如雪、仲孙飞琼,有急事求见‘风尘狂客’、“绛雪仙人’及‘九天魔女’等三位前辈!”
语音方了,洞中传出一阵“哈哈”大笑!
花如雪一听笑声,顿时含嗔叫道:“我到处找你不着,原来你始终藏在此处。”
仲孙飞琼听出花如雪语意,方自略感惊奇地咦了一声,洞口人影微飘,果然现出那位风神俊逸的一钵神僧!
一钵神僧目注花如雪微笑说道:“你找我作甚,我在这莫愁石室之内,好处多得很呢!”
仲孙飞琼苦笑说道:“雪姊莫与一钵大师拌嘴,我们还是求见厉清狂等三位老前辈要紧!”
一钵神僧闻言笑道:“仲孙姑娘,你来迟了,厉老前辈等人,早就不住在这莫愁石室之内!”
花如雪讶然问道:“厉老前辈等人既然早就不住此处,你却在莫愁石室之中耽延这久作甚?”
一钵神僧见花如雪神情如此惶急,也自诧道:“你平日颇为从容,如今怎的这等急躁,莫非外间又出了什么大事?”
花如雪皱眉答道:“事情大得不可收拾,你先把你的遭遇说出,我再讲给你听!”
一钵神僧听花如雪这般说法,知道事不在小,遂把自己的遭遇简扼说出。
原来一钵神僧赶到莫愁石室之外,连用“佛家心语”均未得壁内有丝毫回声,不由心中起疑,认为“风尘狂客”等人,或许业已仙游成道?
他既有此疑.遂在壁上细心察看,竟看出端倪,以“须弥金刚掌力”震开了莫愁石室的门户。
但一钵神僧进得莫愁石室,方知厉清狂等并未仙游,因自知再有两三年光阴功行始满,不愿再受儿女之情牵扰,业已迁往更为隐僻之处,并将三人合参、数十年心血结晶的“诸天九九兜罗手法”镌在室内石壁之上,留赠将来寻来的鹿玉如、霍秀芸两位爱女及爱婿夏天翔等。
一钵神僧见这三位武林老前辈业已迁居,本想立返巫山,但忽又发现莫愁石室的石壁石质想因日久生变,逐渐剥落,致使“诸天兜罗”的九九八十一式之中,已有三式模糊不清。
他深恐这种集合三位奇侠心血结晶的武林绝学受损绝传,遂只好暂作勾留,把“诸天兜罗”手法一式一式的,描摹在所着的僧袍之上。
武林中人谁不好学?一钵神僧一面描摹,一面自然也就照样练习,并于参悟之中,把那业已毁损模糊的三式补绘而出。
今日刚好大功告成,遂开了门户,准备返回巫山,恰遇见花如雪、仲孙飞琼赶到。
一钵神僧说明经过,花如雪也把鹿玉如在“寂灭之宫”内产子,婴儿被窃,急怒成疯,终于自坠百丈深壑,尸骨无踪之事,向他细说一遍。
一钵神僧听得不住合掌当胸,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花如雪苦笑说道:“你不要念佛,眼前之事,不能静等阿弥陀佛显灵,总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一钵神僧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根据‘寂寞掌门’四字研判,婴儿定在昆仑,夏天翔也必先扑此处,我们赶紧驰援,方是第一要务!”
花如雪点头说道:“驰援固然要紧,但也得有个打算,这样如何?我与琼妹一马双骑.同乘青风骥,疾赴昆仑,你带着大黄随后赶到!”
一钵神僧看了大黄一眼,微笑说道:“我记得大黄性躁异常,它与我同行,能听话吗?”
仲孙飞琼既因鹿玉如遭难之事愧疚不已,又复心悬夏天翔安危,委实急于赶赴昆仑,遂向一钵神僧说道:“大师放心,大黄气质已有变化,较前温顺多多,决不敢有违大师所命!”
说到此处,对花如雪问道:“雪姊,安排既定,我们是否立即赶路!”
花如雪是儿女情场中的过来人,深知仲孙飞琼关怀夏天翔,心情焦急,遂含笑点头,两人双双纵上青风骥,纵辔疾驰。
一钵神僧摇头一叹,关好莫愁石室门户,也自带着异兽大黄,展足脚程,随后策应!
他们三人一兽,虽然来得绝快,但尚未抵达昆仑,夏天翔已陷入无边险厄之中。
原来“昆仑逸士”向飘然派出心腹门人,企图把夏天翔诱来昆仑的不久之后,夏天翔便已自行赶到昆仑宫外!
这时昆仑派内几乎业已全是向飘然的心腹手下,忽见有人闯宫,遂由值日弟子发话问道:“来人擅闯昆仑,有何要事?”
夏天翔因自己此时尚拿不准婴儿是否藏在昆仑,不要恶言相对,只好含笑抱拳说道:“在下夏天翔,是北溟皇甫神婆门下,有事求见昆仑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