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孙飞琼点头微笑说道:“对了,你应该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师傅派来的,你自然应该听我的话!”
霍秀芸剔眉怒道:“胡说,你全是一片鬼话,我师傅怎会派你来此?”
仲孙飞琼看出她暗凝功力,似乎又要动手。遂赶紧摇手笑道:“霍姑娘,你怎么这样笨法?我们若不是你师傅派来,怎会找得到如此秘密的所在?”
霍秀芸闻言一愕,觉得仲孙飞琼所说有理,遂柳眉微蹙问道:“你们既是我师傅派来,总应该知道我师傅的姓名模样!”
夏天翔在一旁插口说道:“你师傅是黄衣老人夏侯巽!”
仲孙飞琼又把黄衣老人的容貌身材详细说出,霍秀芸这才深信不疑,微笑道:“我师傅怎的自己不来,却派你们前来作甚?”
仲孙飞琼指着夏天翔笑道:“你师傅与夏天翔业已交成朋友,不作对头,特地叫我们来把你放出,使你恢复自由,取消五年后的泰山之约!”
霍秀芸恍然大悟,目注夏天翔,点头说道:“对了,对了,我师傅就是与他订过五年后的泰山之约,怪不得我听了‘夏天翔’三字,便觉好熟!”
仲孙飞琼继续笑道:“这是第一件事.你师傅还交待了第二件事,便是要我们陪你去见一位当代的神医!”
霍秀芸问道:“去见当代神医作甚?”
仲孙飞琼笑道:“夏侯老人说你曾经受了一次极大惊险,致对以往之事记忆模糊,也许那位当代神医会有办法替你治愈这种怪病。”
霍秀芸笑道:“这事确实怪极,我对以前种种情事,记忆颇为模糊,就是你们方才叫我‘霍秀芸’一事来说,我便又似觉得不错,又似觉得不是!”仲孙飞琼缓步向前,拉着霍秀芸的手儿,微笑道:“这种怪病并不要紧,你跟我们去见了那位当代神医,也许就会药到病除。”
霍秀芸如今居然乖顺异常,一面与仲孙飞琼携手同行,一面笑着问道:“那位当代神医叫作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仲孙飞琼含笑道:“他叫‘商山隐叟’赛韩康,住在商山天心坪上。”
夏天翔闻言,不禁深佩仲孙飞琼确比自己细心,这把霍秀芸带往商山天心坪之举,极可能使她在当代神医“商山隐叟”赛韩康的歧黄妙技之下,逐渐恢复因受惊而致失去的往昔记忆。
霍秀芸略微收拾行装,夏天翔也向“蔷薇使者”成道之处遥拜通诚以后,便自离开大巴山,往商山天心坪进发。
仲孙飞琼一行三人,不便乘骑,遂命小白、大黄及青风骥等先往商山相候。
“商山隐叟”赛韩摩本是青风骥的旧主,商山天心坪又属轻车熟路,闻言之下,立即奋鬣长嘶,与小白、大黄一齐电疾驰去。
仲孙飞琼跟望霍秀芸与夏天翔并肩同行,颇为亲热的神情,心中不由舒畅好多。
暗想自从与鹿玉如在高黎贡山交手,使她坠入千寻绝壑以后,心头始终存在我虽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之感,对于夏天翔难免内咎难安,深怀歉意。
如今总算误打误撞地,替他寻得了另一位红妆知己,略微补恨情天,将来告以噩耗之时,比较容易启齿。
霍秀芸虽然尽忘前事,但却与夏天翔、仲孙飞琼新交,尤其对于夏天翔仿佛确有前缘般的,显得特别亲热。
一路飞驰之下,赶到商山,但一登天心坪,却只看到“商山隐叟”赛韩康一人,未见仲孙圣的踪迹。
仲孙飞琼心中微跳,柳眉双蹙,向赛韩康急急问道:“赛老前辈,我爹爹到哪里去了?”
赛韩康笑道:“仲孙大侠约莫走了十日,据说要到五岳绝岭,轮回会斗强敌!”
仲孙飞琼讶然说道:“我爹爹一向仲和,甚少树敌,近年潜心向道,更复不履红尘,怎会突然要到五岳绝岭斗甚强敌?”
赛韩康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详情,只仿佛听得仲孙大侠说过,这场祸事系由仲孙姑娘惹出,是他生平最为重大及最后一次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