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嘛,我老人家,哎哟!轻点儿,我改口可行么?我摸了摸,这小子断了气,现在我明白了,敢情是你搞鬼,你要问我多大年纪,我今年快六十了,称不得老人家么?”
“快六十了?”那略带沙哑的苍老话声说道:“做我老人家的儿子,我老人家却嫌你太年轻,我老人家快上百岁了,你这小子的胡子还没白呢!”
南宫隐显然地一怔,道:“胡子还没白,你看得见我?”
那略带沙哑的苍劲话声说道:“你看不见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可看得见你。”
南宫隐道:“那么,你是谁?”
那略带沙哑的话声说道:“别问我老人家是谁,且告诉我老人家,你是谁?”
南宫隐道:“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隐字,外号…”
那略带沙哑的苍老活声不等说完,便即“哈”的一声说道:“果然是你这爱喝酒的小子,我老人家瞪着你,可不敢确认,还好我老人家看出有点像,起了疑心,要不然你小子和他一样,早躺下了,醉小子,迷了路,出不去了,是么?真替那老疯子丢人,小子,瞧清楚了,滚!”
一个“滚”字,远处忽地一亮,一处暗门豁然而开,也许是南宫隐被人猛力一送,只见他一条身影飞投那明亮的暗门之中,又听他大叫说道:“喂!你到底是…”
那略带吵哑的苍老话声笑道:“别问我老人家,他日事了,你陪我老人家好好喝两杯就行,出路自己找,出去出不去,那要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他说完了话,南宫隐的身形已经越过那处暗门,进入了一条灯光通明的地道中,砰然一声,摔落地上,摔得他捧着屁股龇牙咧嘴直皱眉,再看时,那暗门已经关闭,他愕了好一会儿,方始缓缓站起身形来。皱眉摇头,沉吟自语说道:“这老小子是谁?好高的功力,好大的劲儿,听口气他还知道我是疯老人家的衣钵传人,怪了…”
自然,他是百思莫解,站在那空荡的秘道中,东张张,西望望,然后方举步往前行走。
这条秘道蜿蜒曲折,走了约莫二三十丈,突然一条石阶直往高去,石阶尽头,是两扇铁门。
南宫隐不由一喜,心想这必是出口,刚要闪身登阶,只听一阵步履声,响自那铁门外。
南宫隐不由又是一惊,这秘道根本没有可资藏身之处,匆忙之间他急中生智,闪身掠上石阶将身形紧紧地贴在铁门旁边那石壁之上。
身形刚站好,一阵轰轰声响,铁门已开,由门外走近两名黑衣蒙面人,拾级而下,那两扇铁门又自动关上。
还好铁门会自动关闭,要不然当那两名黑衣蒙面人还身关门的时候,势非发现南宫隐不可。
南宫隐也未想到铁门会自动关闭,他原打算趁机冲出去,如今此望已绝,他立即改变心念,打算擒住这两个黑衣蒙面人,逼他两个带路开门。
那知他心念方动,忽听那居左边一名黑衣蒙面人道:“老三,少东家擒住了那两个美人儿,不知要作何打算?”
只听那另一名黑衣蒙面人道:“那谁知道,不关咱门的事,咱们最好少谈。”
南宫隐心中一动,立又改变了出去的念头,闪动身形悄无声息地飞掠而下,扑向两个黑衣蒙面人。
及至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发觉有警,回身拒敌时,南宫隐已经一手一个,捏住了两人的脖子。
两个黑衣蒙面人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差点没憋死过去,南宫隐十指稍松,道:“遇上我老人家,那是你两个倒霉,卓少君那兔崽子擒住了哪两位姑娘?快说,若有半点不实,莫怪我老人家下手无情,捏断你两个的脖子。”
那居左一名黑衣蒙面人说道:“南宫大侠,我们少东家擒的是冷姑娘与仲孙谷主…”
南宫隐一惊,忙喝道:“胡说,卓少君那小兔崽子哪有这高能耐…”
那黑衣蒙面人道:“少东家固然不能,可是那解天尊却有办法,在那密封的地道内洒上一股迷魂药物…迷…”
南宫隐惊声问道;“你是说解无忌那老鬼放了毒!”
那黑衣蒙面人勉强地点了点头。
南宫隐明白,那就有可能了,心中大惊,怒道:“好小子,快说,那两位姑娘现在何处?”
那黑衣蒙面人道:“就在这秘道那头的一间密室内。”
南宫隐龇牙说道:“好,你两个带我老人家去一趟,走!”
那两名黑衣蒙面人却迟疑着未动。
南宫隐十指用力,往前一推,又喝一了声:“走!”
身不由主,再不走非断脖子不可,那两名黑衣蒙面人对望一眼之后,只得举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