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易补,恨海难填!但自己倘若在六沼神君万侯午掌下陨命,她们无疑一齐横剑殉情,造成一段凄凉无比的武林佳话。
三人心中各有所思的同往前行,但等到了六沼,申一醉,青莲大师等人,还不是音讯沉沉?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暂住那白鹿峰脚的碧云淹中,一面静等辣手申一醉,伏魔神尼。及公孙王的两位师兄,一尘一鹤到来,一面各自加强锻炼所学?
公孙玉虽在内功真气方面,暂时不能修为,但也悉心苦练“天星掌“青莲剑”以及辣手申一醉特别心传的“三式”
直到了将近一年的约期左右,公孙玉遂请沈甫施注意纯阳宫附近的辣手申一酵踪迹,戴天仇注意仙猿峰一带的伏魔神尼青莲大师,暨两位师兄音讯!
一夜,风清月白,戴天仇沈甫施分赴纯阳宫,仙猿蜂两处探听,公孙玉则独在碧云庵中,练习“天星掌法”!
近来他因一心专注,颇又悟出这套掌法中的不少精微,正练得有点眉飞色舞之间,突然听得夜空以内,远远传来一声龙吟长笑。
这声龙吟长笑;听在公孙玉耳中,不禁使他精神一震,赶紧收式凝神,欲待出庵迎接,那位黑衣无影辣手申一醉,业已手挽沈南施,自墙外飘然而人!
公孙玉大喜过望之下,一声高呼:“醉哥哥…”
申一醉不等他说话,便咧着大嘴,怪声笑道:“老兄弟,沈南施业已把你那些不幸经过,完全告我,我们进庵再谈,看看你这醉哥哥,有没有回天手段?使你恢复一身功力!”
公孙玉越发惊喜欲狂,三人相僧进淹以后,申一醉摘下腰间酒葫芦,接连喝了几大口,便对公孙玉笑道:“老兄弟,你先猜猜,这别后的一年光阴,我是在什么地方?锻炼我的‘先天源元气’!”
公孙玉皱眉笑道:“醉哥哥,你这个哑谜,出得几乎比那白色羊皮上的‘七彩圆圈’,及‘色空空色’隐语,还要难猜,以天涯之大,海角之远,小弟怎能猜得出醉哥哥在何处锻炼神功?”
辣手申一醉大笑说道:“我既叫你猜,这地方你当然去过,不过大概决想不到而已!”
公孙玉凝思片刻,依然苦笑摇头,申一醉缓缓说道:“我是在湘南九疑山的摘星峰项!”
公孙玉果然出乎意料的惊奇问道:“九疑山摘星蜂头,不是我义妹戴天仇的思师很大师隐居所在么?”
申一醉点头笑道:“我就因为觉得这‘恨天师’三字的法号太怪,因为既人佛门,便应该慈悲万物,普渡众生,却以‘恨’为名则什?何况两手皆无?定有极不平凡的惨痛遭遇!
反正我觅地锻炼‘先天混元气’,只要商峻幽静,那里也是一样,所以便直奔湘南,援上了九疑山的摘星蜂顶!”
说到此处略顿,又喝了两口酒、继续说道:“见面之下,这位很大师,果然是我昔日故人,她和你一样,也与那六沼神君万埃午,有血海深仇,如山重根!”
公孙玉听说很大师竟与自己同仇,正待仔细追问,申一醉又复笑道:“这段当年隐事,说来颇长,且等那对她自己身世,尚且茫无所知的戴天仇,回来再讲,以免得我多费口舌,如今我先看看你所受伤势,究竟重到什么地步?为何巫山神姥那老婆于要说非我与万挨午那残废魔头合力,才能使你恢复原来功力!”
说完,便替公孙玉细诊脉息,但一面诊脉,一面摇头,诊罢叹道:“老兄弟你在翠居蜂头,巫峡江面,以及糊里糊涂挨了戴天仇一记劈空掌力的三次重伤,委实每一次均伤及肺腑,足以致命!若非有那三颗罕世灵药‘玉叶金莲莲宝’,早已魂游墟墓,那里还会在这碧云庵中,彼此见面?”
沈南施默默凝神地听到此处,向申一醉柳眉双蹙,忧形于色的问道:“申老前罪!如今灵药又无,我玉哥哥的一身内家上乘武功,你看是不是无望再复?”
申一醉轩眉狂笑说道:“报应循环,只分迟早,昭昭大道,毕竟无亏!沈姑娘你看看,我在自九疑山来此途中,巧得了一样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