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你可也是关内人?”
稚兰凄凉一笑,说道:“我才到这里未几个月,公子爷,你问这则甚?”
欧阳云飞喟叹一声,说道:“看你纤纤弱质,那是做侍女之人,你怎会…””
稚兰娇靥微微一变,急急说道:“公子爷,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要走啦,打扰你养息,老爷会骂的呢?”
说完,栅栅而去。
欧阳云飞突然想起夜间听到的箫声,遂大声叫道:“稚兰!稚兰!”却无回应。
边塞无甲子,岁月逐水流。
欧阳云飞一住月余,他功力虽仍未复,但却已可下床走动。
已是初秋时分,西风萧瑟,桐叶飘零!他思家之心更浓。
但他对稚兰的关心和怜爱之情也更深,他总觉得她在这里做恃女必有极大的隐衷?
一日深夜,那凄凉的箫声又起。
欧阳云飞自能下床行动之后,才知道他是住在一座花园之中,除他住的一幢精舍外便是一间位处北边园角的小房。
他俏悄披衣而起,发觉那箫声果是由那间小房中传来。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更增加了夜的凄迷寒意!
而秋夜箫声,也就更显得悲凉了!
欧阳云飞直听得弦然欲位,又触动了他自己的愁肠,终于大步向那小屋走去。
他想那小屋中可能住的定是稚兰,那萧亦必是他所吹奏,于是激动地大叫道:“稚兰!
椎兰!”
果然,萧声停了,那小房中“呀!”然一声,房门大开,接着响起一声仍带幽怨的话语:“有事么,公子爷?”
稚兰的娇俏声影,栅栅走了过来。
她看到呆立当地的欧阳云飞,似埋怨似关怀他说道:“你怎么还不睡?”
欧阳云飞答非所问地道:“那夜夜箫声,可都是你吹的?”
稚兰淡淡一笑,道:“我吹箫打扰了你的睡眠,真是该死!你为什么早不讲呢?”
欧阳云飞吃吃说道:“你那箫声太愁了,使我无法入睡。”
稚兰一笑说道:“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欧阳云飞蓦然大吃一惊,说道:“你…你在说什么?…”
稚兰却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李重光的菩萨蛮么?”
欧阳云飞似在回忆,心中晴暗付道:“这前面两句我似是听得极熟…晤!是了!”
稚兰看他木然无语,低低说道:“夫不早了,你好好睡吧,我不再吹箫就是。”
欧阳云飞见稚兰迎着月光的一双星眸中,泪光濡濡,她的微瘦娇靥上,也被月光照得一片苍白,他忍不住激动之情,伸手将稚兰的一双柔夷握住,说道:“椎兰,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楚楚可怜,不知不觉间就不读四。”
稚兰的娇靥上却是一片平静,缓缓说道:“我们做下人的,怎敢承公子爷厚爱,何况…”
欧阳云飞双手一带,将稚兰的娇躯拉入怀中,诚恳他说道:“稚兰!快别这样说,我是一个落难之人,也不是真的什么公子,其实爱情也是无贵贱之分的。”
稚兰驯顺的把娇躯依健在欧阳云飞怀中,突然之间她像是蓦然一惊地,挣开欧阳云飞的怀抱,退出由五步去,垂首说道:“公子爷,我们不能这样!”
欧阳云飞诧然说道:“为什么?”
稚兰不答反问道:“想公子爷堂堂一表人才,自必有许多红粉知已,你怎可对一个侍女如此?”
欧阳云飞道:“但你也是我的红粉知已之一!”
稚兰像是既颇高兴,又颇幽怨他说道:“你这种风流碉低的公子爷,本已足使得一般女子痴想着迷,若再是风流成性,衣香须影,到处留情,那真是…”
她突然住口,似是这些话不是一个做侍女之人所该说的。
欧阳云飞道:“稚兰,你怎么不说了,其实你说的没错。”
稚兰娇躯突然一震,像是颇为惊惶他说道:“怎么!你自己承认是个风流成性,到处留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