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不施点头应道:“不错:”
他话刚说完,白牡丹陡地“格格”大笑起来…施不施被她笑得莫名奇妙,愕然叱道:“你笑什么?”
白牡丹止住笑声,目注施不施,道:“我是笑你居然会说出“不错”这句话儿来!”
施不施“哼”了一声,道:“我这话有什么不对?”
白牡丹正色道:“你这“逆天魔医”的称号,是什么意思?”
施不施怔了一怔,随即长长地“哦”了一声,冷笑道:“你绕了半天的弯子,原来是想激我救这小子,嘿嘿,你简直是在作梦!”
白牡丹哂然道:“凭你那点蒙古大夫的本领,也值得我激么?”
施不施拧笑道:“老夫年老成精,你的花样休想在老夫面前耍,如今闲话休提,该你来回答老夫的问话了!”
白牡丹冷冷道:“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话!”
施不施“哼”了一声,道:“你方才不是说要与我交换的么,老夫已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白牡丹笑道:“刚才根木是你自诩博闻广见,无所不知的自说自话而已,我又不曾正式问过你,怎能管数?”
施不施气得冷笑连声,喝道:“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么?”
白牡丹“格格”娇笑说道:“不错!我生平专门爱吃罚酒,但不知施大神医这杯罚酒,却是怎样吃法?”
施不施勃然变色道:“贱婢竟敢揭疮疤,哼哼!这杯酒非要罚你吃得痛快淋漓不可!”
白牡丹哂然一笑,道:“请把酒儿筛来,让我瞧瞧痛快淋漓究竟是什么味道?”
施不施目中凶光一闪,厉喝道:“贱婢你就接着!”
喝声中,长身暴起,右手五指微曲,倏地遥空一抓!
“嘶嘶”连声,五缕劲锐罡风,电也似地分向白牡丹的胸前“肩井”、“玄机”、“将台”、“七坎”、“章门”等死穴激射而去!
白牡丹一声轻笑!香肩征晃,娇躯已闪电般横移三尺,恰将射来的五缕指风诿过,同时,罗袖微微一拂!
两根“罗刹追魂刺”,无声无形地从袖中飞出…施不施骤施“歧黄毒手”独门魔功,猝然突袭之下,以为一定把白牡丹手到擒来,没想到竟被她轻易躲过,不由大怒,厉喝道:“贱妇…”
那知──他话刚出口,突觉左右膝盖关节上一阵刺痛,情知一时疏忽大意,中了白牡丹的暗算,不禁怒上加惊“噗”地跌坐地上…白牡丹心中大喜,娇笑盈盈,目注施不施,笑道:“施大神医,现在你…”那知──她话刚出,陡听施不施一声厉喝:“贱妇纳命!”
只见他双手连扬,白牡丹顿觉周围都已在劲锐指风笼罩之中,不由得大吃一惊,赶忙施展“柳絮随风”独门轻功身法,左飘右浮地遁出“歧黄毒手”的指力范围!
施不施这时直恨不得把白牡丹撕成碎片方才甘心,他运聚护身罡气,将膝盖关节的穴道闭住,盘坐地上,目中凶光如电,注定白牡丹,连连施展“歧黄毒手”,遥空猛攻过去!
白牡丹没料到这魔头的功力竟然这般深厚,挨了两根“罗刹追魂刺”,仍能全力出手攻来,心中不由骇凛至极,只好仗着灵巧身法,飘翔闪避,一面寻思脱身之法…施不施吃顾在双腿不能动弹,光是靠着深厚的功力,发出指风遥空攻里,效果不免大减,是以一时间,这破败的大殿中虽然充满了“嘶嘶”锐响,无数洞金透石的劲力,上下纵横,却奈何不了白牡丹一根毫发!
一个凭着深厚功力,一个凭着灵巧身法,又相持了一会,仍然难分胜负!
这时,施不施杀心大起,恶念顿生,左手攻向白牡丹,右手倏地一偏,五指一弹,竟然施展“歧黄毒手”,朝躺卧地上的韩剑平攻去!
白牡丹没料到这魔头竟会使出这般如此卑鄙的手段,不由得大惊失色,一面晃身躲避,一面急声喝道:“住手!”
施不施冷笑一声,霍然停手“嘿嘿”笑道:“你服气了么?”
白牡丹且不答话,跃至韩剑平身旁,定睛一看,发现在他周围的地面上,现出五个深深的小洞,不问而知,必是那施不施刚才五指一弹之力,同时,也明白这魔头此举动,乃是借以威胁她就范而已,当下,转身目注施不施,厉声叱道:“你也算是个成名人物,怎能这般卑鄙?”
施不施得意地奸笑道:“为了报复你送给老夫约两根“罗刹追魂刺”,老夫这般措施,怎能算得卑鄙?”
白牡丹怒道:“暗算你的人是我,你有本事就应该找我算帐,何况他已失去抵抗能力,你怎能对他下手?”
白牡丹怨声道:“你若有种对付他,就应该在他能动的时候,这种乘人于危的勾当,也亏你做得出来,简直把“宇内八魔”的名头都丢光了!”
施不施狞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法,总而言之,你今天就非要乖乖听话不可,否则休怪老夫手辣心狠!”
白牡丹暗自思忖,情知这魔头不要睑之下,甚么丑事都干得出来,自己对付他的“歧黄毒手”已深感吃力.实难兼顾到韩剑平的安全…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半条妙策,只好无可奈何地悻悻问道:“老贼!你打算怎样?”
施不施征微一笑,道:“首先,老夫想知道那李玄老花子,现在什么地方?”